将之交给青丘樱。”横江也摘下一颗灵桃,三两口吃了。
桃汁格外香甜可口。
以前吃那种四年一熟的桃子之时,横江以为那就是世间最美味的果实,今日吃了这百年一熟的桃子,才知事无直径,一山更比一山高,这百年灵桃的滋味,远超四年一熟的灵桃,而且灵桃效力,不知强了多少倍。
横江只觉得腹中似有火焰滋生,立即盘膝坐下,运转凤凰晒翅之法,梳理体内气息,练气修行,忽而又觉得脑门微微有些发痒,百会穴之处,窍穴渐开放,却又似乎被一道隔膜挡住了。
百会穴一开,神魂自此而出,离开躯壳,就是出窍。
独孤信修炼了春秋剑印,以剑气洞穿隔膜,让神魂冉冉升起。横江虽没修炼春秋剑印,却有太乙庚金剑气在身,于是他也以剑诀刺破隔膜,让神魂沿着剑光,冉冉升起。此剑比不得独孤信那春秋剑印光芒耀眼,却剑意更强,满是锐金之气,澎湃的剑意甚至在不远处桃树的树皮上,留下一道道细微的划痕。
轰隆隆!
雷声再起。
乌云密布,遮住弯月。
横江头顶小人,只上升了些许,便无以为继,最终又沉入了体内。
“我的天赋资质,和独孤兄相比,实在差的太多。独孤兄只需一颗灵桃,就能将神魂升起大半,而我却只能升起些许。独孤兄百年之内,必定能修至纯阳,我却至少要千年光阴,才能修至纯阳。神魂境寿元的极限,也只有一千年,即便一直能服用灵桃修行,只怕我也难在千年界限之内,得道成仙。”
这一番修行之后,横江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语气未免有些唏嘘。唏嘘感叹归唏嘘感叹,横江却没有半分气馁。
横江自幼,习惯了迎难而上。
若自馁消极,若自暴自弃,他只怕早已死在了颠沛流离的岁月中,又怎能回到墟城报仇雪恨,怎能三年布局谋划仙门机缘?
对于横江而言,四年之后回到桃林大阵,除了收取预料当中的四年灵桃以外,还遇到了百年一熟的灵桃挂在枝头,这本就是一大幸事。他自欣欣向荣,从不畏惧艰难。自沙漠中绽放,亦如黎明之花朵!
此行来到桃林大阵,横江为的就是灵桃。
他拿出竹筐,将树上桃子,一颗颗摘下收好,便与独孤信结伴离去。
刚出大阵,就见到阵外阴风阵阵,席卷而来。
横江眼神一凝,手指微动,已捏出一道剑诀。
独孤信已经将宣明剑印,握在掌中。
阴风聚拢在二人身前数丈之外,化为一道人影,拱手施礼,道:“二位有礼了!”
横江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再度朝横江拱手一拜,道:“九崇山鬼修一脉,纯阳鬼仙聂仙人门下弟子,窦胥拜见师叔祖!”
原来是聂隐娘门下!
聂隐娘驻守封魔岛那段时间,曾收拢四方阴魂,开坛讲法,门下有不少鬼修。且聂隐娘的洞府,就在这桃林大阵东面十余里之外,这鬼修窦胥知道横江回来了,也在情理当中。
“我不是九崇山弟子,更不是聂隐娘的师叔,师叔祖之称,不可再提!我且问你,聂隐娘门下,皆是记名弟子,你绝口不提记名二字,是何缘由?”横江却明白,聂隐娘虽然开坛讲法,可她门下却只有杜若冰那一个真传弟子,余下的都是记名弟子。可这窦胥却绝口不提记名二字,只说自己是弟子,未免有些令人怀疑。
“师尊离开封魔岛之时,觉得封魔岛里这一座洞府,不可无人管束,又见弟子真心求道,就收了弟子入门,令弟子驻守封魔岛,管束岛中尸鬼妖邪,不要在此胡作非为,惊扰了岛中芸芸众生。”窦胥回答的井井有条,并未纰漏之处。
“你鬼修一脉,素来不管世人死活。当年我刚来封魔岛之时,此地鬼物横行,凡俗世人被群鬼害得民不聊生,如今那聂隐娘却专门让你在此管束尸鬼妖邪,莫非聂隐娘这几年读多了佛经,如今已是慈悲为怀?”横江心中犹有戒备之意,毕竟刚来封魔岛,就遇到了外道弟子,杀伐了一场。
“这……此事我也不知。”窦胥想了想,答不出来。
“你我素不相识,你如何证明你是九崇山鬼修弟子?”横江见窦胥神态有些焦急,却没有狡辩,他反倒相信了此人几分。
“师尊离去之前,将鬼修一脉八部天龙法,传给了弟子。弟子修为尚低,无法修炼,却将口诀牢记在心……”窦胥见横江朝他微微点头,便拿出几张玉符,在周围布置了一道隔音法阵,再把八部天龙法的口诀背诵了出来,当他背诵到“观想天龙、八步登天”这两句之时,横江点了点头,窦胥便闭上了嘴。
“她连八部天龙法都传给了你,看来你果然是她门下弟子。你且说说,今夜来此,所为何事。”横江身上有陆慎所传扬帆之法,九崇山诸多秘法真传,扬帆之法里记载得清清楚楚,那八部天龙法也不例外。窦胥背诵的八部天龙法若有一字错误,也绝对瞒不过横江。
“请师叔祖救我!”窦胥见横江确认了他的身份,当即跪了下来,朝横江叩首大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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