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考虑男女情爱之事?”
独孤信问道:“那横兄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始考虑男女的终身大事?”
横江道:“等有朝一日,我勘破了以魔制魔之法,不再受心瘾困扰,逍遥自在了,再去考虑也不迟。”
独孤信摇摇头,道:“横兄此言差矣。”
横江问道:“独孤兄有何高见?”
独孤信道:“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事无定数,多年以后,许多事情都会变得物是人非。也许等到有朝一日,横兄得了逍遥之后,再回过头来,却发现当年遇到的那些好花,已经被别人折走了呢。”
横江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笑得云淡风轻,道:“那便与我无缘,既然无缘,也就不算可惜。独孤兄你说过,女人容易一往情深,也总是为情所困,可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独孤兄心中有些黯然,问道:“若孤身一人,横兄不觉寂寞?”
横江道:“我有同门师兄弟,有志同道合的道友,也有你这样的兄弟,怎会寂寞?”
“也对!”
独孤信佯装潇洒,道:“我不会弃横兄而去。”
“哈哈……”
横江笑道:“独孤兄这般风流倜傥的人物,本就很得女人欣赏。也许有朝一日,独孤兄遇到了心仪的女子,结成了道侣,自此双宿双栖,你侬我侬,从而见色忘义,重色轻友,把我这个兄弟抛在一边。”
“我是宣明道场掌门弟子,理当以壮大我宣明道场为己任,哪有心思学人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独孤信心中发苦,强颜欢笑,话锋一转,道:“再过几日,我们将离开这一层深渊地狱。这几日间,总是闲来无事,不如趁着风光正好,我们四处转转?”
挚友邀请出去游玩,横江自然不会拒绝。
宙船如城,街道纵横交错,虽比不得凡俗世间商铺店面鳞次栉比,路人摩肩擦踵的繁华景象,可因仙门手段玄妙不凡,船中有些殿宇楼台,凌空建立于云雾之上,悬空建筑比比皆是,于是就连街道也多了一种奇特的变化。
除了纵横交错的街道之外,宙船上还有一种街景,那街是竖着的,由上往下,看上去很是玄妙。也正三宝宙船里都是仙门弟子,一个个或是御风而行,或是腾云驾雾,或是御剑飞行,才能在这样的街道里任意来去。
街中来往的仙门弟子极多。
横江虽相貌普通,却因他满头白发,身上有着一种沧桑气息,且带着众妙之相眼罩,将他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衬托得更加醒目。因横江在庆功宴里,位列功勋第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三宝宙船,于是众人看到他的白头发与脸上眼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于是也有一些往来的妖修女子,默默的打量着横江,甚至还有人跑过来和横江搭讪。
横江不胜其烦,正要招呼独孤信离去,却发现独孤信不知何时已经撑起了一柄伞。
“独孤兄,你真不够义气!”
横江鄙视道:“你把我叫到街上溜达,自己用散挡住了面容。否则以你的相貌风度,这街中女子只怕都围着你去了,哪会有人来烦我。”
伞沿很低,遮住了独孤信的面容。
她脸色正红,眸中柔情似水,心中只想着:“原来世人所说的约会二字,竟是这般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如今听横江这么一说,独孤信稍稍打量周围街景,见远处一个算命店铺,挂着铁口神断的招牌,便道:“听说这个奉疯子奉神算,算的很准,唯独在横兄那里吃了亏,反正我们都走到了这里,不如去算上一卦?”
二人走至奉神算跟前。
奉神算一看是横江来了,脸色一沉,却还是以仙门礼仪施了一礼,道:“贵客来小道店里,不知所为何事?若再要小道算上一卦,这生意小道还真不敢做。”
这奉神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再给横江算,一则怕再次吐血,二则怕砸了铁口神断的招牌。
横江哑然失笑,道:“我不算就是。”
奉神算这才满脸笑容。
独孤信道:“劳烦阁下,给我算一卦可好?”
奉神算点点头,道:“公子请坐。”
独孤信坐在算命摊前,却让横江回避。
奉神算赶紧说道:“你命数奇特,上回弄得我元气大伤,好些日子才复原。你若留在这里,难免会影响我的道心,回避回避也好。”
横江点点头,指着远处酒楼,道:“我在那里等独孤兄。”
横江走后,奉神算拿出纸笔,道:“客官带着眼罩,看相有些不方便,不如测字吧。”
独孤信思忖着改测什么字。
横江已经入了那座酒楼,正坐在窗口处,一边饮酒,一边等待独孤信。
独孤信看了看横江酒楼,挥手写了一个“等”字。
奉神算接过纸,端详了一番,问道:“公子是要测什么?”
独孤信道:“测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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