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神嚎。
即便荒氏兄弟与青风大幕上观战的仙门弟子,都是修炼多年,算是见多识广,而今见到这等场面,也禁不住神色微变,心中凛然。
青风大幕越肥越近,最终停在了横江与荒赤身后。
横江回头一看,已然发现,诸多站在青风大幕上的仙门弟子眼中,已经是多了几许恐惧之意。
群魔虽多,魔君虽强,却已被夏侯翼杀得连连败退。
众仙门弟子畏惧的绝非是深渊诸魔。
他们畏惧的,是那手持方天画戟,群魔里大杀四方的夏侯翼,畏惧的是被夏侯翼尊称为山主,让夏侯翼对其惟命是从的横江。
于是,横江视线所过之处,先前那些对横江和夏侯氏出言不逊之辈,一个个低下头去,无人敢和横江对视。随即,又有些胆识微渺之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站在青风大幕前方,朝横江施礼大拜,口口声声说先前胡言乱语,都是因自己有眼无珠,瞎了眼,认不得真英雄……
横江听得这些话语,只略略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却将目光洒向人群,从先前那些曾对他冷嘲热讽之人身上,一一扫过。
这些人躲在人群里,不肯出来致歉,只因他们觉得先前出言不逊之人极多,且场面混乱,横江未必能一一记住他们。不过,如今被横江眼神一扫,众人才知横江只怕早已将他们牢牢记在了心头。于是,凡是被横江目光盯着看了一眼之人,一个个越众而出,来到青风大幕前方,朝横江拱手大拜。
横江面沉如水,等到所有与此事有关之人,全都来到了青风大幕前方,横江收回来回扫视的目光,稍稍点了点头。
荒橙见势不对,飞至横江面前,挡在众仙门弟子前方,道:“众人皆是仙门弟子,言语之过,罪不至死,阁下难道要斩尽杀绝……”
“老二!”
荒赤大喝一声,将荒橙拉开,道:“此事横道友自有他的决断,你我站在一旁看着就是!”
荒橙深深的看了横江一眼,往侧后方退了几步,却发现横江已经闭上了眼睛,根本没有在注意他这个出言阻扰之人。
“一个仙门修士,竟不把我这纯阳仙人放在眼里,这横江好猖狂的态度!”荒橙心中有些恼火,神色间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过当他深深的打量了横江几眼,却发现横江身上没有半分杀气之时,荒橙心中又想道:“我本以为,这横江是要杀人泄愤,如今看来,他并没有动杀念,倒是我荒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他了。”
“此人气度沉稳,极有城府,哪怕我是纯阳仙人,出言劝阻他,他也依旧是无动于衷。这人又因为与我兄长以道友相称,就奋不顾身杀入魔群,驰援兄长,足见他是一个义薄云天之辈。兄长能与此人成为至交好友,乃是兄长莫大的福缘。只是我和这横江,已有芥蒂,难以交心,只怕做不得道友。且横江如今修为尚低,只是仙门修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修至纯阳仙人,才能在仙路一途,往前拉我兄长一把。”
“我原本还觉得,远古群仙的洞府之事,应该再往后压一压,不急于一时,只因横江修为,实在有些太低。如今情况已和我料想中的大有不同,横江在遗知山做了山主之后,竟能让夏侯氏之人,替他抛头颅洒热血,竟然得到了夏侯氏的认可,真心实意敬奉他为山主。横江有夏侯一氏为左膀右臂,又道心坚定,且气运不凡连奉神算都因算他前程而身受重伤……看来,只等此番诛魔之事一了,我就该向兄长提议,与横江一起谋划远古群仙洞府之行。”
荒橙心中,浮想翩翩。
荒氏兄弟虽一母同胞,性格却迥然不同。
荒赤粗豪率真,荒橙却略显几分阴沉,心思比起荒赤不知复杂了多少倍。他一边思考着日后如何和横江相处,一边把先前荒赤带着众纯阳仙人阻扰魔群之时,这等仙门弟子对横江和夏侯氏的态度,说了一遍,一心二用,竟不显丝毫慌乱。
如今,荒赤正对着拜在横江面前的仙门弟子,大声叱喝:“你们这群狗日的,我早已对你们说过,若谁再敢胡言乱语,我必定饶不了你们。没想到我前脚刚飞离青风大幕前去诛魔,你等后脚就对横江道友和夏侯氏之人冷嘲热讽,老子打死你们这些心思诡诈,两面三刀之辈!”
言罢,荒赤自衣袖里掏出一根场面,挥手一甩,打向众人。
“道友且慢!”
横江突地睁开眼眸,摇了摇头。
荒赤却将长鞭朝横江手中一放,道:“也好,该由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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