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上百处建筑,连成一片。这般景象,和横江以往遇到的那个仙门据点,相差无几。可别处人多,甚至还贩卖丹药符纸与诸如飞马一类的寻常灵兽,犹如集市,此地却荒无人烟。
街中道路,铺满了落叶。
殿宇楼台的屋檐上,窗框中,爬满了蜘蛛网,却连一只蜘蛛也见不到。
横江在街中走了好几圈,将每一座建筑都观望了一遍,却没有找到多少有人在此生活的痕迹,唯有最中央那一座不大不小,三进三出的府邸,门口的灰尘与落叶稍稍少些,横江停在府邸门口,抬头一看,就见府邸门楣的牌匾上,写着“镇守府”三字。
这种牌匾,横江在别处经典哨所,未曾见过。
“哨所据点而已,就算冠冕堂皇挂上牌匾,最多也就写上‘镇守所’二字即可,怎能以镇守府为名?莫非是以前镇守遗知山之人,是一个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喜欢自吹自擂,这才在府邸大门上挂了镇守府三字做牌匾,以满足他的虚荣心?”
横江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又记起了当初在三宝宙船大殿,接纳任务之时,殿内众人纷纷劝阻他的场面。
“我在偏殿当中,见到镇守遗知山的任务文字之后,又离开偏殿,外出购买一些物资,间隔大半个时辰之后,我才回到偏殿接纳任务。半个时辰里,不知有多少个仙门中人,见到过这个任务,可他们却不将此任务领走,肯定事出有因。而他们在我领了任务之后,却纷纷来劝阻我,更是事出有因。”
“我只是一个仙门修士,修为低微,以三宝宙船的惯例。我所能见到的任务,理当也是些符合我仙门修士实力的任务。按照常理而言,这任务就算再难,也比不得神魂境高手的任务难度。我手中九脉求魔剑阵的布阵玉剑,虽已有裂纹,却依旧还能使用,即便和纯阳仙人生死相杀,也有一战之力,又何惧此地危险?”
“众人纷纷劝我,多半是出于好意。可危险与机会,素来并存,犹如我仙门中人与心魔,一体两面,一体同源!若这遗知山里,并无太大危险,我只需在此镇守十年,能够得到的报酬,足有三百片仙精!在三宝宙船当中,就连凤凰晒翅之法的第一篇法诀,也只需三分仙精。三百片仙精对我而言,是一笔泼天的巨款。若有三百仙精在手,我拿来购买丹药,借助药力潜心苦修,就算不能直达纯阳,也能在神魂境界里越走越远……神魂修士,寿元可达千载!我若有千年寿命,我这修仙问道之路,何须如此困窘?”
横江手捏法诀,默念咒语。
呼呼!
一股狂风,自横江衣袖里吹出,冲进镇守府大门当中,犹如一条条狂风蛟龙,将院中落叶、蛛网、灰尘一类,清扫得干干净净。
既来之。
则安之。
横江打定了主意,要在此地,住上十年。
目的很简单,不为别的,只为那三百片仙精。
进了大院,横江又觉得鼻间闻到的尽是腐朽的气味,便再度施法。
轰隆!
一道雷霆,从天而降,落在院中。
雷水甘霖之法,招来大雨倾盆,再将此地清扫一番,就连青石地板,都变得一尘不染,油光可鉴。
大院有一座主屋,东西厢房各等院落。
主屋的厅堂内,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有香炉,香炉后供奉着一个神龛,神龛上摆着一个灵位。横江本以为这个灵位,是以前镇守在此之人的师门前辈灵位,准备就此撤掉,可细细一瞧,却发现那灵位之上,只写着一个天字,横江便留下了这个灵位,再拿出香烛一类的供奉之物,燃烛点香,施礼供奉。
仙门中人本该敬天法祖。
随即,横江将东厢房收拾布置一番,再回到之主屋厅堂,自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玉质地的蒲团,摆在供桌前方,盘膝坐下,打坐练气。
飞马在屋外走来走去,或是甩着尾巴,或是无聊看着天空。
太阳渐渐西沉,夜幕降临。
这一日横江过得很是闲适。
他不讨厌这种生活,若能在此安安稳稳,心无旁骛的修行,过着喂马画符,读经练剑,打坐练气之类的日子。如此十年之后,就能得到三百片仙精的报仇,横江没有半分怨言。
十余天时间,一晃而过。
静则思动,动则思静。
横江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渐渐也想起了仙道世间,想起了师门宣明山,想起了诸多任何事,脑海中渐渐也浮现出一个问题。
“为何要求仙问道?”
“为何要成为仙门中人?”
“为何要孜孜不倦,苦苦求索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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