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熟悉?”
横江点点头,神色却有些低落,道:“皇都还是那个皇都,醉青楼也还是当年的味道。只是如今的横江,已不再是当年的横江,所以美酒喝到嘴里,味道已是不一样了。”
一言至此,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重。
不知不觉间,二人走到了一座石桥上。
廖长空停下脚步,站在石桥中央,凌风而立,竟是问道:“师弟,这皇都是你的伤心地?”
横江神色一愕,问道:“师姐为何这么问?”
廖长空不答反问,道:“师弟觉得我相貌如何?”
横江微微一笑,如实答道:“倾国倾城。”
廖长空又问:“我若收敛性子,变得温柔似水,是否很讨人喜欢?”
横江点点头。
廖长空点点头,道:“我刚刚拜入师门的时候,性子很柔,门中很多师兄弟,都喜欢和我聊天说话。久而久之,我对你们男人的心事,渐渐的就能看透几分。师弟来到这皇都之后,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怅然,这种神态,和当初那些被我婉拒之后的师兄弟,很相似。”
横江转过身去,看向河岸上那些被大雪覆压的杨柳枝,道:“我就是在这皇都,学到了虫书。”
至于其他话语,横江不再多说。
他言尽于此,连眼睛也闭上了。
仿似这视线之内,诸事诸物,都藏着一些他不愿提及的回忆。
良久之后,横江才睁开眼眸,语气亦是变得温和顺畅起来,道:“这中土帝国的皇帝,曾封了一位国师,说‘朕与国师共享天下’。当时我尚且年幼,见了那篇昭告之后,便萌生了拜入仙门的念想。当年我在皇都的时候,身份卑微,未曾见过国师。如今旧地重游,也不知能否见上一见。”
廖长空转身看向皇宫,傲然说道:“那国师虽有神魂境修为,却不过是旁门左道之辈。若非此人当初亲自来到宣明山,拜会了我们师门的长辈,把诸多礼数都做的周全了,皇帝又怎敢封他为国师?师弟若想见他,你我直接去皇宫,表明身份,让皇帝亲自出来迎接就是。”
一朝拜入仙门中,从此不与凡人同。
皇帝虽高高在上,统帅万民,富有四海,可即便率领百万大军,却也未必斗得过一个仙门高手。
皇帝终究是凡人,不过短短数十年寿命,免不得生老病死,化作一抔黄土,而仙门中人求仙问道,神魂境之人有千年寿命,廖长空又怎会把皇帝放在眼里?
“你我途径帝都,做客数日而已,不必劳师动众,去皇宫惊吓皇帝。”
横江淡然一笑,指着城西方向,道:“多年没来过皇都,该是去看一看了,师姐可愿与我同行?”
廖长空问道:“你以前在皇都的时候,住在那里?”
横江点点头。
廖长空不知为何,眼中带着一丝欢欣,道:“闲来无事,四处看看也好。”
她知道横江当初在墟城,就住在城西青石街的观海楼里,而横江去封魔岛历练之时,也是在摩北城的城西安置了宅子,如今来到皇都,横江又说曾在城西住过。
横江大步而行,走在前头。
廖长空一边打量着街中店铺,一边时不时的看了看横江,心道:“住过一回城西,便一辈子都记得城西,喜欢住在城西。封魔岛山崩地裂那一次,我和他困在地底,肌肤之亲,以他的性格,他若喜欢打女人的屁股,岂不是会一辈子记得我当时的窘态?”
不知不觉间,廖长空眸子里似是要凝出水,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却又恨恨的咬了咬牙,想道:“这横江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则一肚子坏水他虽念旧,却未必不会喜新。我可要把他看好了,不能让他去勾搭别的女人,惹阿信妹妹伤心。”
正当廖长空心念纷呈之时,横江果然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盯着前方一个被众多仆从簇拥着的,千娇百媚的少妇……
廖长空眼中温柔一扫而空,目光如剑,冷声骂道:“狐狸精!”
这话被那少妇的仆从听到,顿时一群人围了过来,说就要拿下廖长空,又说什么竟敢对国师夫人出言不逊,罪该万死之类的话语。
廖长空柳眉一扬起,已动了杀心,暗想道:“难道师弟喜欢的,是这种有嫁了人的妇人?”
“且慢!”
少妇叱喝一声,朝横江走了几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横江一番,突然间满眼怒火,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横江你这个畜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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