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20年代到40年代这期间发生的事。这三户人从湘西去了上海,南京,后经过两湖,辗转低调的进了四川,行进路线几乎一模一样,时间一模一样,可以说是同行的。
进了四川到了成都后,隐没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前后分批进了小凉山,忽然就以彝人的身份和生活习惯开始融入当地了。秦子霖说,只有这三户人曾经在上海和南京从事过反动活动,还被通缉过,所以留下了很多线索,所以能查到的行动轨迹。其他几个就比较困难了。
“谢谢了。这非常重要了,如果是从湘西出来的,是苗族人的可能性会非常大。”我对他说,“其他的,也请尽力查一下吧。”
挂了电话,我侧过头,叹了口气,正想理清现在的情况,忽然看到一双清雅明亮的大眼睛正滴溜溜的看着我。
是贺之玲。我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苗人?你在电话里说苗人?”
我心里发颤,莫非她听出了什么?可是之前我与宋沐寰和阿鲁讨论怀疑那些人是苗人的时候都是悄悄在私下说的,她不可能听见啊。
“那个……大概……”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听到你在说苗族人。那个,我妈妈就是苗族人。”贺之玲看了看我,然后举起自己的左手给我看。
我看到她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红宝石的枫叶和绿宝石的树叶混搭成的手链,很漂亮。这才松了口气:“是贵州那边的苗人吗?我去过千户苗寨,听说那里的女孩都喜欢枫叶,认为那是她们的祖先蚩尤的化身。而且,听说苗女个个都是大美女呢。”
她得意的笑笑说:“是啊是啊。这手链就是她给我的,说是能保我平安的。你刚刚说的苗人是怎么回事?”
这丫头一点都不笨,我还想岔开这个话题,还是没能打断她,于是说:“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是湘西的苗人,到城里去找她失散的亲弟弟,我托人帮她呢。”
“哦。”她似乎信了,然后说,“我觉得苗人本事大着呢。我爸就不敢惹我妈。”
我忽然来了兴致,忙问:“怎么这么说呢?”
她神秘兮兮的看着我说:“你知道我爸妈怎么好上的?”
然后她给我讲了一个颇为神秘的故事。
她的母亲叫阿兰,在成都的民族大学当辅导员,正是青春好年华,又生得漂亮,皮肤还是非常性感迷人的小麦色,自然是不乏追求者。其中有个不怀好意之徒。
正逢开学之际,新生入学事情繁忙,她晚上总是加班,有一天她动作慢了点,忙完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办公楼就剩了她一个人了。
她于是收拾东西准备回校外的宿舍。校园里倒还好,多晚也有熬夜学习的学生,但是出了校园就不一样了。
街巷已经没有了行人,路灯晃晃悠悠显得诡异异常,还有许多飞蛾围着灯光飞舞,地上洒满了不少虫子的尸体,发出阵阵腐臭难闻的气息。
阿兰如往常一样给自己壮胆,把手电筒的灯光调到最亮。却也不知道,此时身后已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