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分又醉的没动静,上午就先不集合了,中午11点会停靠在长寿区江边一个叫红坝的小镇,也是我们吃午饭的地方,到时候再集合。
方雄骂骂咧咧的往自己房间走,我不敢跟他说话。偷偷问卞胜华卢静怎么就掉下去了。
卞胜华愣了一会,摆出非常歉疚的脸说:“哎,她太不小心了,也是我没看好。”
回到7号房,宋沐寰准备收拾收拾换洗,我就坐在床边等着。
我听着淋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问了句:“听得见吗?”
没有回话。
直到宋沐寰换洗完毕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我身边说:“稍微睡一会。旅行会消耗很多体力。”
我有太多问题要问,可宋沐寰一点没有要理我的意思,倒头就睡。
真是搞不懂这个人,我气闷,也没有睡意,更是绝不会跟宋沐寰同一个床,就叫了冯菲菲去船尾一边看着江景,一边聊天。
到了那个叫红坝的小镇,老实巴交的船长老邓跳下船,踩着水到岸把三股纠在一起的缆绳拴在一根巨大的铁钉上,就算是泊了船。
除了卢静,所有人都到了甲板上,踩着简易的木板下了船。我们问卞胜华卢静怎么办,他说老邓看着不会有事的。赵春分依然是脚步蹒跚,不过看起来酒醒了一些;方雄还是一张抱怨脸。
我和冯菲菲牵着走跟在他们后面,身后的宋沐寰却一把揽着我的腰,对着冯菲菲和大家说:“真不好意思,我跟我宝宝有点事得去办。”
我一脸懵逼,但是我知道他是有话要对我说,所以尽力忍耐并且保持微笑,我知道我演技不好,所以不说话就对了。
卞胜华问:“木先生,是什么事呢?你看,大家出来得集体活动才是啊。”
宋沐寰说:“哎,怪不好意思的,我跟我宝宝新婚,太恩爱了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要小孩的计划,就怕个‘擦枪走火’啊,所以,我们得去趟药店补给点必需品。”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再看冯菲菲脸刷的红了,一巴掌拍了我的头说:“哎哟喂,我去,我再也不去敲你门了!”
这么突然的开车我实在没有预料,又气又羞还得忍着。
“这就没办法了,那,午饭呢?钱可都交了啊!”卞胜华笑了几声说。
宋沐寰耸耸肩:“没关系,就这一顿,算我们两口子请大家多点几道菜吧。我们半个小时后就会回船上。”
于是,他亲昵的搂着我朝着众人的反向走去。
红坝镇并不大,房舍依山而建,人们傍水而居,青石板的小路,土洋结合的房屋,还真有点划时代的重叠感。
我跟着宋沐寰走街串巷,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直到穿过一条需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过的细窄巷子,来到一条名叫“蛇尾街”的地方,又走过了几户,看到一家挂着手写的“天天药房”的小店,才停了下来。
那药房也真是小,两个玻璃柜里放着许多品种的西药盒子,一个老头坐在门口,下身是短裤人字拖,上身是脏兮兮的白大褂,正抱着山寨手机玩斗地主。
我还当他就是要找个僻静地方跟我说话才随口说了找药店这种借口,没想到他是真找了个药店。不过这药店真奇怪,我这才发现,门楣上挂着一片青绿色的粽叶。
宋沐寰不慌不忙的对那个老头说:“老板,走道不稳,怕摔了跟头,想挑个膏药备着。”
老头也不抬脸,还在玩着手机:“呵呵,不知走的什么道,得摔几块疤啊?”
宋沐寰看了看我,说:“青山独木桥,正反两道疤。”
老头又说:“我的膏药,体寒的贴不得,体热的贴不得,不寒不热的也贴不得。”
宋沐寰勾勾嘴角说:“蛟龙的皮,石头的肉,你说我这是体寒的还是体热?”
老头微微一笑:“口气不小,客人里屋请,先瞧瞧筋骨再配药。”
我猜测,这大概就是他们行当的暗语,我不敢接腔,也不问,跟着他一起进了药店,里屋和外间只用一条兰花布隔着。穿过去,是一条漆黑的甬道,走了十来步,推来一个木门,是一道向下的木楼梯。
我们又顺着楼梯下去,终于到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宋沐寰找出打火机,点燃了墙上的一根白蜡烛。
我一看,嚯!好惊人,这屋子里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兵器博览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