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算是胜券在握了。
旁的都不要紧,只是那个女人,一定要死在她的手里。
晨妃本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但当年的惨痛就如同那些在她的脸上、身上肆虐被烧得火红滚烫的烙铁一般,已然死死的印在了她的骨头上。
叫她至死都不能忘。
李锦见随着晨妃指派的宫女出了凤晨宫,便直接往旁边的清音阁走去。
他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座宫殿,唯恐一个眨眼,那宫殿便能长了翅膀长了脚,瞬间便能跑了个没影儿。
他已然忘了刚刚在晨妃那里,承诺过什么了。
横竖也不过是些朝代更替江山易主的事儿,他既然敢随便点头答应,便证明他是真的罩得住。
横竖到时候他便不在那漩涡激流之中了,说不定他上赶子想去帮忙,人家都要唯恐避之不及了。
这一点是南昭国帝与晨妃绝对想不到的,他们见李锦见如此谦和亲近的态度,定然以为他是想拉近关系,到时候好做自己的助力而已。
这同时也是他们的想法,原以为会是互惠互利之事,没承想就这样水到渠成,依旧会有火眼金睛也看不透的漏洞。
阿箩领了晨妃之命,亲自带李锦见去了清音阁。
虽然齐念很不喜有人搅扰,但清音阁的宫人只见是凤晨宫的姑姑过来,也不好断言阻拦,只好道:“待奴婢先去通报,公主性子好静,贸然进去怕是会怪罪呢。”
阿箩怕李锦见会心生不悦,便着意道:“你进去便说,是公主昔年的故人求见,还请公主务必要相见才好。”
那小宫女领了她的话,懵懵懂懂的便去了。
片刻之后,便又出来了,如实回道:“公主正在写字,不想见人。且她说昔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故人,见与不见都是一样的,还请殿下回去吧。”
李锦见的这颗心顿时便沉入了谷底。阿箩眼睁睁的看着他黑了脸,忙道:“你难道没有说是未央国的七皇子殿下么?”
那小宫女到底没经过什么事儿,顿时便被唬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姑姑,我说了的……但公主真的没放在心上,她只说不许再让人打扰了……”
齐念便是这样的人,她虽然待人对事都算不上有多严苛,但在她身边服侍或是共事的人却都不由自主的对她心生敬畏之意,仿佛她原本是多厉害的人一样。
李锦见与她相识多年,自然是熟知她的性子。是而此时也不必再为难这个小宫女了,他只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金线密织的荷包来,淡然道:“你将这个呈给她看,便说她若是再不肯见我,我便不走了。”
这句话的份量显然非同小可,那小宫女忙接了东西便又反身回去了。
阿箩在凤晨宫中是刺绣的一把好手,刚刚不过惊鸿一瞥,倒是让她十分清楚的看见,那只荷包的布料与丝线用的都是最好的,但做的那人手艺未免太粗糙了些,好好的东西生生让她做的十分劣质,根本就配不上这些顶好的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