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祸害我们齐府的罪魁祸首!来人啊,上啊!谁杀了她们重重有赏!”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家仆们本还对齐念身为齐府四小姐的身份颇有些顾忌,且对阿瑶那非比寻常的身手也是十分忌惮的,只是此时主母都已然发话了,这场面岂还控制得住?
此时更是唯一会维护齐念的老管家齐伯都被带下去了,齐府多的是以周氏马首是瞻对齐念虎视眈眈之众。
齐念不由得心中冷笑,原来这便是周氏今日为何将所有家仆婢女均聚集于此的缘由,恐怕她这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拿下了。
齐姝被周氏护着着站在外围正自鸣得意的观望,齐念抬起了头越过乱糟糟的众人直直的看向她,这二人的目光瞬间便在半空中交汇在了一起。
齐姝虽只比齐念年长了两个月,但却不同于齐念清清丽丽眉目略显稚嫩的模样,她是艳丽如同三月桃李盛开,虽也不过尚未及笄,却已有长大后那艳绝倾城的影子。
她这副飞扬跋扈视一切皆为蝼蚁般可以肆意践踏的模样,仿佛与记忆里前世那心如蛇蝎却美貌倾城的四皇子妃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
齐念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恶毒的念头。
将一个人高高的捧上巅峰,让他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满足愉悦,然后再倏然将他狠狠的摔下万丈深渊,叫他再不见一丝阳光余生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与痛苦,这样是不是很痛快?
她遥遥冲着正得意扬扬的齐姝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
两位姨娘均被各自的丫头婆子们护着躲入了角落里,王氏虽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但她怀中搂着齐南,始终是丢不脱手的。
阿瑶持剑站在齐念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被周氏唤来的这众多的护院家仆,他们纷纷跃跃欲试的围在这四周,将这偌大的厅堂整个的塞了个水泄不通。
齐姝早已被齐念那个笑容给激怒了,忙尖声叫道:“快上啊,先杀了那个贱婢,再把那个妖女给捆了!”
听了这道命令,众人正蠢蠢欲动之际,却只听一直都安安静静淡然处之的齐念忽得拔高了嗓音清清冷冷道:“我看谁敢?”
她虽并未歇斯底里的呼喝叫喊,但仅止这寡淡简单的一句话,竟隐隐蕴含了森森威严之意,便是年长位高的周氏都不一定有她这般浑然天成的高贵自矜。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原以为这年纪尚幼的四小姐只是个任人拿捏胆小不经吓的面团子,但乍见这般浩然声势,倒真叫人错愕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何不敢?!”周氏见她如此的不好对付,此时心中已然恨意滔天,面上差点儿失了仪态,忙咬紧了牙关勉力镇定。
“母亲口口声声说我戕害嫡母长姐,且还与人私通意图掌控齐府,便是凭着这一封不知从何而来的书信,和这市井无赖口中几句不干不净的浑话?”齐念高扬了声调,目光自周氏那张微微扭曲的面容上直滑过围观众人,方好似自嘲般泫然若泣道:“如若是三姐姐身陷这种囫囵境地,恐怕母亲也不会这般潦草荒唐的断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