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羞辱她的话,想来是他更过分了。
她倒也不是个记仇的小女人。
她大方地赞他,没有那阿谀奉承的劲儿,他仔细想想,心里更是欢喜,知她就真是赞他。哪怕她刚刚也是道出了他的身份,但他就是知道,她赞他不是看他的身份,不似旁人那假惺惺的。
“应昊……”
“恩?”
“嘿嘿……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吧?”
“恩。”
“嘿嘿……其实你的性子也挺讨人喜欢的。”
“哦?”语气隐含了些窃喜和期待,期待着她细说说,他的性子怎么讨人喜欢了?
她却不如他的意,道:“那那,虽然你之前跟我抢首饰,挺小气的,明明你个大男人又不要戴首饰的。不过知你是为了给心中的人儿买,我这样貌,确实也是不如给美人儿戴了那好看的木钗。唉——我戴着确实不会好看了。”
他听她说着,忽然皱眉。为了送给佳人,他从她那强抢来的木钗还揣在胸间。他是忽然听不得她如此自贬?还是气自己悉心准备了,佳人却不现身,首饰还没能送出?或者,她说他小气?他眼一眯。
哼!这里没别人,就让她再说一次吧。这次是他这个大男人对她这个女孩家小气了些,他认了。他眯起的眼又如月牙般弯了弯。
“你真喜欢这木钗?”他探手入怀,忽然想,既然佳人不来,这木钗干脆便送给她。虽然坑了他五百两,但本也就是个稀疏平平不值钱的木钗。下次他再给佳人买更好的。
但目光一转,他又看到了她发髻间那枚“更好的”。
“怎么?我喜欢,你要送还给我不成?”不是他不经意,是她又故意低了低头让他看见,“不要啦,我已经有更好的了!”黑珍珠又晶晶亮地斜睨着他,眼里好不得意。
他哭笑不得,手又默默地松脱了出来。她都不想要了,他又何必送她。
“那……应昊,我说你的性子可爱,是因为……”她顿了顿,他已经又竖起了耳朵,她却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应昊,我问你,你们皇子都像是你这脾气吗?”
“恩?”他有些失望,也有些不解。
“就是……就是……就是容不得人触犯你们这些皇室血脉的龙威啊!脾气可大着呢。你先头就是。”她一噘嘴,斜了他一眼,忽又正脸看他,笑道,“嘿嘿,现在就不同啦。现在的你性子可好了。我这么闹你,你都一点不会生气的。就是知道你那皇子身份,我才觉得你私下里的性子更讨人喜欢。其实挺大方的。”
哟!他眼睛一眯,仔细看了看她。丫丫的终于发现自己走错房间了?
啧啧!不是。
“咦?酒空了?来人啊!继续上酒啊!”她又倒酒,却发现酒瓶空了,想也不想地大声呼叫道,俨然还是一副包间主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