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都点了菜,各聊各的,影帝祁缪在这边应酬着,柳函在那边和他的好哥们儿喝着酒,大口吃肉,嗨的不行,那身白莲花的行头硬是被他弄成了风流公子哥的形象,哎,真是潇洒。
柳函和高沅喝着喝着,突然有点想去厕所,应该是不停被灌酒的原因,所以就先给高沅打了招呼,然后小跑着出了包间。
高沅大着舌头对外面喊道:“快点回来啊!别醉死在厕所了!还有就是别在厕所里搞艳遇啊!!!快点回来陪大爷喝酒!……”
柳函头昏脑涨的,没听清身后那大舌头说的话,步伐不稳地往厕所走,庆幸的是柳函还有意识,没走到女厕所里去,往左一拐猛推开男厕所的门,迷迷瞪瞪地进了隔间准备解决生理问题。
边走还边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出现在厕所里站在镜子前的祁缪眼里,而柳函晕呼呼的连厕所里有没有人都不知道,直接越过祁缪进了厕所。
释放之后,柳函感觉一身舒爽,带着两坨红晕的白皙小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穿好裤子,跌跌撞撞从隔间里出来。
大脑倒是有几分清醒但是身体却是不听使唤的,柳函拐着脚步想去洗手台那里洗手顺便洗个脸清醒一下,祁缪就靠在洗手台旁边嘴角带着笑意静静地看着柳函这个喝醉酒的小猫,拐着拐着就拐到他怀里来了。
醉酒的柳函只觉得一股清香漫溢在鼻尖,然后整张脸都埋在了一个温热的肉墙里,有几分清醒的大脑知道自己是撞到人了,想要驱使身体起来,结果身体就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就是起不来,柳函都要急哭了。
柳函似乎是带着哭腔(急的)说:“对、对不起!我、我起不来了,喝多了,身体不听使唤,那、那个,能扶一下我吗?”
祁缪轻笑了一声,伸出双手抱住柳函的腰,腰部使力将靠着洗手台的身子支了起来,然后抱着怀里的人到水龙头前面。掏出身上随身携带的手帕,打开水龙头打湿,轻轻拧干然后把柳函的头扳起来,用轻柔的力度帮他擦脸。
冷水一上脸,柳函下意识打了个颤,努力睁大眼,想看看帮自己醒酒的大好人是谁,结果恢复意识的大脑和身体一看面前是那个三次元当中的第一影帝,游戏里自己的师父时,整个人顿时精神了。
卧槽槽槽槽,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出门是不是应该看看黄历?!怎么一连碰见两次自己最不想碰见的人,这下糟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柳函愣愣的,嘴巴张张合合,而大影帝却是一脸面无表情地帮他擦脸,刚刚出现的笑仿佛是幻觉一样早已消失不见。
终于能够控制自己身体的柳函,一只手撑着身后的洗手台,有些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搭在影帝给他擦脸的手上,想要推开,结果却根本使不上力,只能任由祁缪帮他擦脸,搭在对方胳膊的手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柳函一脸无力:“那个,祁影帝,可不可以放开我,我、我可以自己洗的!”
祁缪只是淡淡看了眼他的表情,抿抿唇,再帮他擦了下眼睛之后,就放开了他,然后冲了冲帕子捏在手上,靠在一边。
柳函失去了依靠,险些跪地,幸好双手撑住了洗手台,才没有直接给大影帝来个跪舔,然后他转过身打开水龙头将脸伸在水龙头下面冲了起来。
冲过之后,终于基本清醒的柳函撑起身体,镜子里映出他现在的模样。长而翘的睫毛上沾着水珠,水流顺着白皙修长的脖子流进了衬衫领口,白色的衬衫沾水就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前襟都被打湿了,紧紧贴在胸膛上,两个红点也隐隐若现。
不过显然柳函没注意到,他现在只顾着醒酒以及清理思路。
他现在挺懵逼的,在现实中这是第二次见影帝,为什么一个冷面男神,看起来很有洁癖的大神,会来给他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擦脸???这是要干?神马的节奏???
呸!柳函甩甩头,乱想什么呢!一定只是看我醉的太过了,好心想帮我醒酒而已!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转过身微红的脸上带着感谢的笑意:“那个,谢谢祁影帝帮我醒酒啦,那、我现在好多了,就、先走了?”
然后他兀自淡定地从祁缪旁边走过,在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祁缪拉住了他,眼神盯着他的后背,淡淡开口:“布兰德利,今天晚上记得上线。”
祁缪放开了他的胳膊,顺便脱了一件外套给她,因为衣服打湿了,柳函这身都快成湿身秀走秀了。
祁缪做完这些,什么都没再多说,淡定地先一步柳函出了门,徒留披着影帝一件上万的外套的柳函一脸懵逼地盯着厕所大门。
卧槽!还是暴露了!这可咋办!不对,不对不对,按理来说,一般人是不会知道《degenerate》全服第一在现实当中是谁的啊!因为影帝可是把他的脸给捏变形(换了张脸,免得被人出来)了的!
所以说这个祁缪他其实是自爆身份了???哎哟,不行头晕了,为什么之前他那么慌张??
柳函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之前自己是在慌啥,他下意识就觉得自己知道了对方身份,对方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并不是这样……哎哟,这倒霉样儿啊。
扯了扯身上的外套穿好,影帝也把衣服拿给他穿,为啥啊?哎,喝醉酒了果然思路也是混乱的,还是先回包间再说吧。
出了厕所门的柳函,并没发现身后的隔间内一闪而过的白色亮光,以及轻微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