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颤巍巍的说道:“估计下面在清雪呢!昨晚下了一夜的雪!”
“下了一夜的雪?”季凉眼前一亮,抱着程燕西的胳膊,“那雪很厚了?他们为什么要清掉呢?我还没见过冀北的雪什么样呢!就这么清掉好可惜啊!”
“你想留着?”程燕西一挑眉。
“恩恩!”季凉点头如小鸡啄米,“我想堆雪人,你让他们先不弄掉你门前的行不行?”
“亲我下!”程燕西傲娇的凑过脸来。季凉脸一红,躲着不亲他。
“你们几个,负责师长楼门前的清扫工作!”
师长楼?师长楼!季凉听着声音似乎就在楼下,连忙道:“我们在哪里?”
“师长楼。”程燕西淡定的开口,看季凉着急的样子,总觉得有趣。
“啊,你快去阻止他们啊!”季凉一急,却见程燕西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季凉脸色还是一红,却管不了这么多,一仰头,吧唧一口亲在程燕西脸上。
纵然跟他如此亲密,可季凉这脸红的毛病,还是改不过来。恩,这样也好,程燕西暗喜,他就喜欢看季凉脸红的样子。
想到这里,程燕西一个翻身起床,将被角替季凉掖了掖,套上衣服,走到阳台,冲着下面大吼一句,道:“我这边的雪不要清理,多留一点,我一会儿下去堆雪人。”
下面的人似乎一愣,顿了几秒,才听到响亮的一声“是”。
程燕西在阳台上摆了摆手,转身返回卧室,带来一身冷气。
“冷吗?”季凉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恩,冷。”程燕西点点头,“还要去堆雪人吗?”
“要!”
匆匆吃过早饭,季凉有些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去,只见满眼软软的白雪。那目之所及的白色,让世间所有7;150838099433546的污秽都消失不见,多好啊!
季凉带着厚厚的兔耳朵,穿着雪地靴,换上了易于活动的小外套,带着手套出了门。而程燕西跟在她身边,拿着小铁铲,提着水桶,说道:“你慢点走!”
“知道啦知道啦!”季凉回眸一笑。
正在不远处铲雪的大兵们看到从师长楼里走出来的季凉,先是吃惊,后是暧昧。
“咱们新师长啥时候学会金屋藏娇了?”
“好漂亮啊!果然值得藏!”
“怪不得刚刚师长说要堆雪人呢!我正奇怪呢,感情是为了美人儿啊!”
“这事儿可得假装没看见,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那咱们一会儿偷偷去看看吧?”
“这个主意不错……”
几个人嘁嘁喳喳,程燕西却将这些话听得一字不差,扁扁嘴,突然仰起头来,吼道:“老婆!咱们闺女在家还好吧?老婆,你跑这么远来看我,真是让人感动啊!”
季凉一愣,“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不仅要喊。”程燕西在季凉脸上一吻,“最好是在你身上挂个牌子,写上‘季凉是程燕西的老婆’,省得有人啊对你心怀不轨,还怀疑我对你图谋不轨,你可是程燕西专属。”
季凉羞赧的蹭了蹭程燕西,“别说啦,我们快点堆雪人吧!”
“好。”程燕西宠溺的点点头,扯着嗓子又喊,“好嘞!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嗓子似乎传了好远,整个一片儿家属区都要听见程燕西喊季凉‘老婆’了,几个大兵正张大了嘴巴吃惊,却见小孙跟小赵走来,忙问怎么回事,小孙小赵便将话如实说了,一时间,新师长的夫人来冀北看老公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季凉跟程燕西两个人在门口,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开始堆雪人,没有外人的打扰,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玩,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时光。
聊到贺景荣跟夏棋的事,季凉笑道:“贺大哥说,要在夏棋姐怀孕之后办婚礼。”
“办婚礼那么累,夏棋又怀孕的话……”程燕西摇头叹息,“啧啧,贺景荣还真会想啊!脑子怎么长的!”
“贺大哥说了,婚礼什么的,夏棋姐只需要露个面就行,不会让夏棋姐累到的。”季凉笑起来说道:“这些他都想好了。还说,那个时候,估计程燕西也回来了,让他帮忙挡个酒什么的。”
“他还挺会想!老子不干!”程燕西嘴角一勾,大掌在雪人脑袋上拍了拍,冲季凉笑道:“眼睛鼻子的,该你弄了。”
“恩恩,没问题呀!”季凉点点头,弯腰在水桶里找出胡萝卜当鼻子,找出纽扣当眼睛。
趁季凉弯腰的时候,程燕西忽然心里一沉,莫名的,不自觉得开了口,“小凉,你想不想要一个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