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一下。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美好。
好的有点不真实,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眼前的场景,如果自己最后真的嫁给他了会怎么样,那时候爱的昏头昏脑,不是没有过不切实际的美好憧憬。
现在答案就在眼前,却不是她需要的了。
司立轩和苏语曼中间隔着一张餐桌,夹菜的时候会有意无意地顺手夹起离自己近点的菜放到苏语曼碗里,眼睛却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只和苏青天聊得热火朝天,景烁偶尔还会插进来几句,迟邵阳则埋头一个劲儿的扒饭。
苏语曼不想吃他夹过来的菜,故意扒开放到一边,迟邵阳见了还没心没肺地去抢:“你怎么不吃肉啊?不想吃给我啊,别浪费食物,大师兄辛辛苦苦做好的多不容易!”
景烁和苏语曼同时瞪了他一眼,只不过眼神的含义不大一样。
在苏家一直都是男人做饭女人洗碗,因为嫌做饭麻烦,苏语曼更情愿洗碗,何况有时候撒撒娇耍耍赖什么的,还能让迟邵阳或者景烁帮她洗。
苏青天吃完饭就撇下碗筷继续享受他的新按摩椅去了,景烁出去接电话,迟邵阳打着石膏不能碰水也离开了餐厅。
苏语曼动手收拾碗筷,司立轩就在一旁帮忙,两个人的手总是不约而同地去拿同一个碗碟,不经意间碰在一起,苏语曼触电般迅速地收回手。
“我来洗吧。”司立轩高高地挽起袖口。
苏语曼打量着他,一身贵的吓死人的名牌,手指甲修得整齐干净,肤色白得好像常年不见阳光,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家务的人。
“不用了。”委婉地拒绝了他,“你是客人,去歇着就行。”
“只是把我当客人吗。”司立轩自嘲地笑了笑,从苏语曼手中强行夺过油腻腻的碗筷,“既然是客人,难道你不应该让着我?”
大冬天洗碗可不是件什么好差事,苏语曼乐得不洗,要是换做景烁或者迟邵阳,她早就撂下碗筷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对象换成司立轩,自己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貌似说不过去,于是她耐着性子,站在一旁看他洗碗。
苏语曼之前一直不理解网上一条段子,说长得好看的人铲屎都像在打高尔夫,现在看着司立轩洗碗,她忽然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管看着他干什么都是一种享受,长久的安静仿佛也不觉得那么尴尬了。
“来过多少次?”苏语曼忽然问道。
司立轩正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擦干净碗碟的边缘,轻车熟路地找到碗柜放进去摆好,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恐怕在自己家,司大少爷进过厨房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却能对这里的环境如此熟悉,可见来的有多频繁。
“有空就会来看看。”司立轩倒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
“理由呢?”苏语曼追着不放。
“关心下属?”司立轩看着她笑了笑,眼底的光泽轻快地跳跃了一下,“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待着,找个人说说话挺好。”
苏语曼不再吱声,她太了解那种想说话却找不到可以聊天对象的苦闷心情。
司立轩洗干净手,故意使坏在她袖子上蹭干净水珠。
苏语曼默默站着没有躲开。
“走吧。”司立轩用湿漉漉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语曼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往厨房外面走去,忽然前面的人一个急刹车停下来,苏语曼来不及停住,惯性作用下额头狠狠地撞上一个有着温度的物体上。
司立轩趁机顺势搂紧了她,就在厨房门口,门还只是虚掩着,敞开一条缝隙。
“你干什么?”苏语曼别扭地挣扎了两下。
司立轩下巴抵在她头顶,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我听白修煜说,你要送他去山区体验生活?”
苏语曼还在挣扎,司立轩的手臂越收越紧:“别乱动。”
果然就乖乖不动了,每次都是如此,苏语曼都佩服自己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怎么了,心疼你朋友?”
“当然不是。”司立轩爽快地出卖了自己朋友,“他被捧惯了,是时候该吃点苦受点罪了。”
“他来找我说电影投资的事儿,是你的意思吧?”
司立轩没否认也没承认:“说到这个,我已经把合同交给景烁了,现在全权由他来负责?”
“你什么7;150838099433546意思?”苏语曼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努力抬起头来瞪他,想用眼神震慑住对方,可入眼之处却是他尖翘的下颚上一圈清淡的胡茬。
“你不肯跟我谈。”司立轩无辜的耸耸肩,“我只好让景烁来帮忙了。”
“你这是犯规。”苏语曼咬咬牙。
司立轩一脸得意,松开了怀里的人儿扬长而去。
果然到了晚上,大家都集中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家常的时候,景烁突然一脸严肃地对苏语曼说有话要对她讲,和她一块进了书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合约来。
“没办法,这是我的工作,我也不想这样。”景烁把笔和纸都推到苏语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