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如何近得了他的身,你武艺再超群,那乌檀寺是什么地方,暗藏了多少亡命徒,我们何曾知道?”
“非去不可。”
“好,既然是送死,就不必在这浪费时间,明日一早,我们俩陪你一同前去,算是报回村里的一命之恩。”
“那恩你们应该去找先知还。”
“你跟魏卜,跟贤之有何时分的如此清楚明白,都是一样的罢了,如果你撇下我们前去,才是把我二人当作了外人。”
翌日,没急着去坟场,三人安顿好张婴,匆匆往北走,上了邙山。乌檀寺先前十几年来未曾有过一点变化,这才离开了短短年岁,就已经是修葺一番,焕然一新,还扩大了规模,连佛像都较从前高大威严了些许。
老方丈见来的是旧相识,喜笑颜开,把三人迎进了寺内。
“老衲晨起进香念佛,观那香柱燃尽不断,香灰久立于炉,就知道有好事临近,这不正是故人来。敢问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边说边把每人面前的杯盏斟满了竹叶青。
“魏卜君的事方丈可知晓?”匿冥开门见山,并没有一点寒暄的兴致。
“这二位是?”老方丈却言其他。
“哦,我二人是匿冥君的友人,随他一同前来。”老佛爷眉毛一挑。
“魏卜君,可是那宗伯的大弟子?”
“正是,正是。”老佛爷回复。
“宗伯不是已经客死他乡了,他的徒儿已经好久不曾前来,老衲实不知情。”老方丈叫来了一个小和尚,没一会功夫小和尚端来了两摞书。
“方丈何故隐瞒,这寺里藏了多大的秘密,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匿冥还没说完,老佛爷把话抢了过去。
“常言道,佛门中人慈悲为怀,方丈便给了我们一句准话,我们也好回去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老佛爷从中劝解到。
“难道方丈一定要大家化玉帛为干戈?”匿冥这个性子原本是压得住场的,可一遇到魏卜相关的事阵脚全乱。
“哈哈哈……施主,如此大的火气,看来这些年流离失所也是怨念太深。”老方丈看也不看匿冥,摩挲着手里的书。
“当年魏卜我二人受宗伯蛊惑,给你们传递机密要闻,宗伯如何我暂且不提,魏卜有何罪孽,你要如此残忍灭口?”匿冥根本不顾及接下来如何收场,一连串地质问,“当日,一个你眼中废弃的棋子没有资格存于世间,你没有通天的本事,把我也了结不更显威风?”
原本还温文尔雅的老方丈,看过太多人间纠葛,早就不会喜怒形于色,可这会匿冥已经起身,伏远弩也上了膛。老佛爷见状不妙,迅速拦在匿冥的肩膀一侧。
“你算什么来路,也有资格跟老衲叫板?”老方丈怒发冲冠,“想我一生净土清修,还能被你这等不知深浅的黄口小儿唬住,你有胆识动粗,怕是没命下山吧!”
“匿冥君,住手!”哪有这种糊涂的行事之人,“凡事讲求一个证据,方丈不是你我这般尘世俗人,又怎么会乱开杀戒?”
洪荒见状,事态闹得有点过了,于是央求的眼神望向老方丈,“方丈,匿冥君身体不适,烧糊涂了,你千万包涵,那个人都给撤了吧,我们聊聊天就好了,好了。”
这会老佛爷已经把匿冥的伏远弩摁了下去,满脸的不满,转过身安抚老方丈,“我们没有敌意,他也是痛失兄弟,方丈看在宗伯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老方丈对四下手持冰刃棍棒的佛门武僧使了一个退下的手势,很快屋子里恢复了四人的局面。
“面子这种事不是老衲想给,他人都会有的,我话放在这,今日二人出入请便,这个施主怕是别想离开邙山了。”老方丈的口气并不像在说笑,可还了得,来的时候是三个,走就变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