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如此的巧言令色。当真让人厌恶。
“回老爷,老奴随大小姐探查民宅回来了。”黄管事躬身道。
黄管事又瞥了一眼阮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既然查到了,就说。瞎看什么?”叶逢春厉喝道。他最不喜欢自己的人如此模样。
“是。老奴去查访时,屋里只有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说是福安的远方亲戚,福安昨夜就是去拜访这位老人。”
“另外,老奴也走访了周边的邻居。印证了老者的话,平日就老者一人居住。”黄管事躬身将调查结果说出。
叶紫曦与阮氏楞楞的跪在地上,脸上满是讶异之色。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怎么就突然变了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叶逢春的眸子里满是厌恶之色,看着阮氏道:“你这是当家主母该做的事吗?竟然无故如此苛待下人,当真是蛇蝎心肠。”
阮氏红着眼圈分辨道:“可是福安她半夜才归。”
叶绾接话哭道:“就算福安偷懒晚归了些,大娘也不必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虐待福安。更是诛心之言的污蔑福安**,您这让福安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阮氏气的浑身发抖。正要反驳几句。
“我看你最近管家有些力不从心,这样吧你先休息些时日,家里的事交给莫姨娘就是。”叶逢春不容分说的下了决定。
“老爷……”阮氏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哭喊道。
“无事就下去吧。好好给我静静心。”叶逢春嫌恶的挥手示意阮氏退下。
叶绾也行礼欲退下,好回去瞧瞧福安的伤。
“绾儿,你留下陪爹用膳。”叶逢春道。
叶绾先是错愕,然后恭敬的应了是。然后又借故让下人们将消息传回逸云轩。
“绾儿谢爹袒护之情。”叶绾行着大礼道谢。
叶逢春正色道:“绾儿,爹不管你有多少秘密。只一样记住你是叶府的人,身上流的叶家的血。”
叶绾恭敬道:“女儿谨记父亲教诲,终生不忘。”
“这一次爹站在你这边。许诺你的两件事,现下就剩一件事了。”叶逢春得意的笑着。像只得逞的老狐狸。
叶绾笑道:“爹倒是丝毫亏也不吃,明知道福安是冤枉的。”
叶逢春看着叶绾嗔怪的小女儿情状,调笑道:“你忘了爹是干什么的吗?”
果然是做生意的,精打细算惯了的。
“看来绾儿得多像爹学习。好多存一点爹的许诺。以备不时之需。”叶绾俏皮的说着。
“一会儿吃完饭,陪爹下盘棋,顺便说一说你对大旱的看法。”叶逢春抚掌大笑道。
叶绾乖巧的点头应是。
“娘,爹他是老糊涂了吗?如此偏帮着叶绾…”叶紫曦愤愤不平道。
阮氏轻哼道:“他老糊涂?”同床共枕几十载她何曾不知叶逢春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只是叶绾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能拿的出什么让叶逢春动心呢?
“娘,都是曦儿不好,连累您了。”叶紫曦看着失魂落魄的阮氏心有歉疚道。
阮氏挤出一抹笑道:“不关你的事。这次是咱们大意了。自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不想却……”
转念又想,有些事情早知道也好,有先前种种作为前车之鉴,日后行事就得更加小心谨慎。
只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宜了莫氏那个贱人。
只要寻儿这颗大树屹立不倒,自己这个当家主母就永远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