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关切之心,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回道:“好了。”
“绾儿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淸悠观察甚是细微,从叶绾刚进门便看出一二,想着二人隔阂已除,于是出言问道。
叶绾又将前些日子向淸悠借隐逸一事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说完才发现自己也是愚钝,隐逸回去自会向淸悠禀告的。
“绾儿是在担心如何引隽娘入府?”淸悠呷了口茶,笃定的说道。
“师傅高见,绾儿正是为此担忧。只是略作试探后,只怕想进叶府是难上难啊。”叶绾轻叹一声,心里满满的失望。对着人性的失望。
淸悠薄唇微抿,修长有力的手指哒哒的敲着桌子。叶绾见淸悠在思索,也就不再出言打扰。
“绾儿,可想到何良策?”静默许久后,淸悠忽然开口问道。
叶绾有些含羞的点了点头。“绾儿是想了个法子,只是得要借助师傅才能施行。”
“哦?”淸悠有些诧异,不想叶绾小小年纪,居然能想到应对之策。“说来听听……”
“古语有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既然我爹不愿让隽娘入叶府,那么就用全京城的口水逼我爹就范。只是……”叶绾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说道。
“好,好,好……”淸悠拍着桌角,连说了三个好字。称赞之情溢于言表。又看着叶绾身上所散发出的睿智与自信的光芒。
心里更是窃喜,当初自己也算慧眼识珠,捡得如此璞玉,稍见雕琢,便锋芒见露。想必未来必可名满天下。
淸悠一贯言语甚少,如今情绪显露,直夸的叶绾红了脸。躲在了一旁。
“好。绾儿不必担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淸悠长身站起,负手而立。言语中的自信仿佛这样的事办来似是信手拈来般轻巧。
隔日午后,叶府书房,叶逢春将珐琅掐丝的花瓶,茶具摔的满地都是,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大吼道:“气死我了,气死为了。”
阮氏在一旁安慰道:“老爷莫要动气,咱们从长计议,慢慢筹谋。”
“从长计议?寻儿大婚之日马上就到了。哪来的时间让你从长计议。”叶逢春怒目圆睁,恶狠狠的说道,
晌午时分,凌云秋来过叶府,只将叶逢春骂了个狗血淋头。偏偏这事叶府做的不在理,只得硬着头皮陪着不是。
“都怪你。要是隽娘初次来闹时,你把事情处理好了,或者将其留在府中,哪来这些糟心事?”叶逢春瞧着阮氏就是一肚子气,出言抱怨道。
阮氏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自己这是吃力不讨好。如今只落得个埋怨。看着叶逢春盛怒也不好犟嘴,只默默的擦着眼泪。
今日一早,满街上都传散着写满戏文的书籍。内容大致是:叶府大少爷为攀附权贵,竟狠心抛“妻”弃子。
戏文的内容套用了《铡美案》中陈世美抛弃秦香莲一事。
到了午时,客栈,妓院里的说书人似是闻到风向。一水的都说起了叶莫寻的“光荣事迹”。
如此一来,整个京城的流言蜚语都直指叶府!
什么“攀附权势”、“教子无方”、“只知满身铜臭的商贾,不知礼义廉耻的叶府”等等各种污言秽语四散而开。
更有甚者居然扔了烂菜叶,泼了粪便在叶府门前。直气的叶逢春一佛出窍,二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