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绾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呜咽着喊着师傅。
淸悠感觉自己的嘴角处有冰凉的触感,咸咸的,耳边传来隐忍的呜咽声,不觉回过神来。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叶绾正哭的梨花带雨。
想到自己如此的禽兽行径,只拿了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沙哑着嗓音说了声抱歉。
然后略作停顿一下狠心离开身下的柔软。脚尖点地,消失在暗影里,徒留下左右摇晃的窗户。
叶绾躺在床上,眼泪断了线珍珠的往下落,师傅这是怎么了?难道从前的温文尔雅都是装的吗?
又仔细的回想起遇到淸悠后的种种,一夜竟未合眼。只觉心神涣散,提不起半分兴趣。
淸悠悲愤羞愧之余,身体的热度即使在寒冷的夜风里也无丝毫减退的迹象。不知不觉间已奔至后山的梅园处。
只见月光下,有波光粼粼的水纹反射而来,淸悠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纵身便跳入了寒潭中。如此才觉得舒服些。
意识逐渐恢复过来后,略作思虑,对叶紫曦只恨得牙痒痒。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否则此生只怕再也无颜面对绾儿了。
待到体温正常了,淸悠才从寒潭中走出,回到院子里时,隐修很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咦了一声,问道:“少主,怎么还有晚上洗澡的嗜好?只是洗个澡怎么连衣服也一起洗了?”
淸悠递过去一个杀人的眼神,隐修自觉说错话,便不再言语。
淸悠换好衣服出来后,隐修正讨好着端了茶来赔不是。淸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谨慎的问道:“茶哪里来的?”
隐修有些无语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
淸悠咬着牙,回道:“这杯茶赏给你了。”
隐修有些纳闷,但是对淸悠的话还是听的。正端着杯子往嘴巴里送,被淸悠给喝止了,“还整天吹嘘自己是天下少有的高手,竟没发现这茶有异样吗?”
隐修这才皱了眉,放在鼻端闻了闻,又取出银针试了试也毫无异样。心里觉着今晚少主是不是病了。怎么行事如此诡异,又疑神疑鬼的?
“男女欢好,除了动情之外。也可借用外物。”淸悠神色有些阴鸷的说道。
隐修正色,想着淸悠先前的症状,单膝跪下说道:“小人护主不力。请少主责罚。”
淸悠平静的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也算给咱们一个教训。往后更得谨慎行事。”
“是那个女人做的?”隐修试探的问道。心里觉着大家小姐该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复又想到自家主子那貌比潘安的样貌,也未可知啊。
“我也是一时失察,才着了她的道。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淸悠负手站在灯影里,像是地狱归来的魔。
隐修私心里真是替那个叶府的大小姐捏了把汗。自己的少主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惹谁也不能惹着他啊。
别以为淸悠生的一副慈悲面孔,就是好欺负的主。那就大错特错了。依着淸悠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将来这叶紫曦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