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被暗影里的隐修听的一清二楚。
“娘,你看大姐最近越发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但凡府里新到了什么好的东西都到她那里去了。”叶紫筱抱怨对着莫式撒着娇。
“咱们府向来不都如此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况且这些年你还没有习惯?”莫式反问道。
叶紫筱一时无言以对。只撅着嘴巴,低声的嘟囔着:“我就瞧不起她那轻狂的样子,仗着自己有些姿色,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
莫式转念一想,自从上次绿痕一事后,阮氏对着自己的碧霞阁可是越来越苛刻了。从吃穿用度,到月例花销等等那是使了多少的绊子。
如今既有此良机,不小惩大诫。只怕这阮氏就要翻天了。觉着咱碧霞阁好欺负似的。
“碧玉,上次去咱府里作法的大师你还记得吗?”莫式问着正在替自己揉腿的丫鬟问道。
“记得,三夫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碧玉不解的抬眸问道。
莫式将手上的金镏子,以及脖颈上的赤金璎珞长命锁一并交到碧玉的手中说道:“你将这两件东西交到他的手中,就说我有事要他办。办好了自有重赏。”
“只是奴婢对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找得此人啊?”碧玉颇为为难的看向莫式。
“他原本就是安国寺的杂役,去厨房寻他即可。”莫式又将计划说与碧玉知晓。好来个里应外合,挫一挫大房的锐气。
“这才解气呢,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叶紫筱神气的昂首说道,又对着莫式撒娇:“还是娘聪明。”
“娘这辈子就只能是做了别人的妾,可不能再让我的宝贝女儿再走上这样的路。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将来你能许个好人家,为人正室。”莫式忽然就感慨起来,摸着叶紫筱的头发一遍又一遍。
一向无忧无虑的叶紫筱此刻也难得的感叹觉得女人一辈子要争的要求的只是嫁得好个好夫婿罢了。
迟一步到来的顾将军才到安国寺就直奔着叶逢春这来了。
“顾兄,怎的来的这样迟?”叶逢春迎着顾将军落座。
“还不是我家那臭小子,磨磨蹭蹭的。”顾将军抱怨着,连着喝了几杯茶水这才缓过劲来。
看着如牛饮水般的顾将军,叶逢春调笑道:“老哥,这可是上好的云隐茶,在外面那可万金难求的。像你这般牛饮,哪能品出此中韵味来?”
顾将军双眼圆睁,似是铜铃般,摸着脑袋说道:“管它是什么茶,不都是用来解渴的嘛。”
“最近听说你儿子最近跟三皇子走的有些近啊!三皇子可是当今太子的左右手,老弟你可得当心些啊。”顾将军虽一介粗人,但是对朝中动向却颇为了解。
“谁说不是呢?想我执掌叶府这么多年,从不涉及朝中党争,为的就是保着我叶府满门的荣华富贵与平安啊。”叶逢春无奈的摇着头,自己苦心孤诣的远离朝堂,不想到头来还是躲不开啊。
都说富不过三代,估摸着叶府的好日子也怕是要到头了!
“我听说当今圣上的身体似是大不如前了?可属实?”叶逢春将声音压得极低问道。
顾将军也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叶逢春看着窗户上摇曳的树影,淡淡的说道:“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