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官爷,您帮帮忙,我这可是有天大的冤情啊。”汪学智卑微的像是摇尾乞怜的狗般,唯唯诺诺的絮叨着说着。
衙役刚跟兄弟们喝的正兴起,被打搅了酒兴,正是一身牢骚,没处撒气。于是“噌”的一身抽出了腰侧的刀,嫌恶的说着:“老子管你什么冤情,再不滚,小心我的刀。”
汪学智三人也是窝里横的主,在家那是作威作福的一副天王老子来我都不怕的主,如今对着个小小的衙役就怂的跟个狗熊似的。再三确认衙役已经离开了。这才狠狠的往地下啐了一口浓痰,声音也不像刚来般的小心翼翼,恢复了往日的腔调:“等老子有钱了。看我不整死里。”
于是三人凑了钱,找了个最便宜的客栈开了一间房,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难得的好天气,惠风和畅。暖暖的日光,照着整个处处琉璃瓦,遍地是黄金的出云帝都。好一派天家富贵地的景象。
汪学智三人难得的没有睡了懒觉,稍作整顿后就往顺天府去了。银子一天没拿到手就不算自己的,汪学智很是积极的想替素未谋面的姐姐伸冤。
“嘣…嘣…”沉闷的鼓声响起,惊的不知哪个富贵人家的鸟园里扑腾腾的飞出一行鸟来。盘旋在空中,发出脆脆的叫声。
一个瘦高个的衙役冷漠的带着汪学智进了堂中,汪学智看着四周面目冷峻的立着两排衙役,手里拿着廷杖。
“啪”的一声响起,惊堂木拍在桌子上的脆响。接着就是廷杖杵地的声响。衙役们很是齐整的喊着“威武”,音调拖的很长。
汪学智哪里见过这个架势,抬头看见堂上挂着的“明镜高悬”四个鎏金大字,两边又立着“回避”与“肃静”的牌仪。只觉着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堂中,恭敬的磕了头,断断续续的说着:“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啊。”只来回重复着这句话,再无其他。估计也是吓的不轻。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状告何人?可有诉状?”堂上做着的身材滚圆的正是顺天府尹赵之敬。
顺天府,可是天子脚下的衙门。主管整个京城内所有的刑事案件。赵之敬能稳坐顺天府尹之位,可见一斑。
“小人汪学智,只因姐姐惨死叶府。这才来击鼓鸣冤的,小人家里贫困,并无诉状。”汪学智稍微适应了些,恭敬的回答着。
赵之敬眼珠一转,一时没想起来叶府是哪个府邸。整个京城的水可是深着呢。一不小心得罪了哪尊大神,自己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一旁的主簿季师爷,是个留着山羊须的中年男人,一双细长的小眼睛,精光微露。附在赵之敬的耳边提醒道:“是,出云首富——叶府。”语气里有着意味深长的提醒之意。
“既说叶府杀害你姐姐,可有证据,状告叶府何人呢?”赵之敬继续问道。
“回青天老爷,我姐姐的尸身正停在衙门外,全身上下可是被打的没一块好地啊。溺死在水里的。大人一看便知。我姐姐绿痕是叶府四小姐的丫鬟。小人要状告的正是叶府四小姐!”汪学智这会子心神定了下来。言语逻辑倒是通顺了不少。
赵之敬又吩咐衙役将绿痕的尸身搬到了堂上。然后命侯在一旁的仵作了仔细的检查。
“回禀大人,身上是有鞭打过的淤痕,至于是不是溺死的,得做进一步的检查。”仵作回应着检查的结果。
“既如此,等仵作检验结果出来,此案明日再审。另外去请被告人叶府四小姐。退堂!”赵之敬惊堂木一拍。
围观的人群听的正是精彩,忽然听到明日再审,嘟囔着四散开来。但是光是叶府四小姐这个谈资就够了,不虚此行,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站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