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早,至于同党,我们显然都是影杀,心向圣上自然是同党,按说岳大人也该算同党,只是不知道岳大人究竟心向何方。”
岳钊冷着脸说:“影杀暗卫同属御前近卫,自然是心向圣上。”
“既然如此,此事牵连重大,依我看不如将疑犯押送回京再交由刑部秉公办理。”容易又说,“景潇既是我的手下又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不便插手,押送疑犯的事便全权交付于岳大人,想必岳大人定会保证疑犯的安全抵京,绝不会令圣上失望。”
岳钊定定地看了容易好久,终究没再说什么,而后招来两个暗卫将梁景潇五花大绑当夜就塞进了囚车里。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桃子才长叹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纵然她什么都没做,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桃子这才反应过来,“哦”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躺在床上,立刻就昏睡过去,却又一夜乱梦,一会儿是朱师父被火烧死了,一会儿又是小刁指着鼻子骂她不讲义气,一会儿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一条很熟悉的街上,她被人抱着买砂糖饼,转眼之间那人就不见了,她抱着甜饼跌跌撞撞地跑啊跑啊,她觉得自己要去前面追到谁,可是是谁呢?她又仿佛记不清楚,就只是跑啊跑,渐渐地她觉得是再也追不上了,她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家在哪……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点庆幸又有点遗憾,庆幸的是这无望的梦终究只是梦,遗憾的是或许她再追一追就把那人追上了,或许那个人会告诉她家在哪。忽然一转头发现她师父父站在那,她就问:“师父父,你怎么在这?”她师父父说:“起床了。”
桃子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梦里。
她睁开眼,看见容易也在,就这么看着她,和她说:“把手撒开。”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一直抓着他的袖子,已经揉搓的皱巴巴像抹布一样,还有点湿漉漉的,桃子很尴尬,脑子里反复着几个词上下翻滚:眼泪、鼻涕、口水、眼泪……最好是眼泪吧,她想,起码那个场面应该会好看一些。
“那个……师父父,你怎么会在我屋里呢?”
“你在屋里杀猪似的又哭又闹,隔着房间都能听得到,我就来看看。”
“哦……谢谢师父父。”
“有什么可谢的,结果根本没开饭。”
桃子眨眨眼,明白过来他说的开饭是指吃她这头猪,有点不高兴,嘀嘀咕咕地说道:“师父父,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没有良心,我二师兄都让人抓走了,你怎么还能没事人一样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呢?”
容易用看猴戏似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才说:“行,不开玩笑,那首饰盒子呢?”
“什么盒子?”桃子低着头搓衣角,听着没动静翻着眼睛偷瞄他。只见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东翻翻西找找,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把东西找出来,她就不明白了,她昨儿明明是趁乱把盒子收起来的,不应该有人看见的。
她叹口气,又笑了,对她师父父说:“你猜我藏哪啦?”
“藏哪了?快拿出来。”
“嘻嘻,”桃子笑着从被褥里刨了个坑,从被子坑里扒拉出来那个首饰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