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翟东旭也能看出来,陶如轩跟刁青吟的关系也很不错,得罪了陶如轩自己今后当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何况他也知道,即便是卖了关秦明,陶如轩也不会跟关秦明当面对质去,所以干脆和盘托出算了。
翟东旭就更不不好意思,摸了半天脑袋,忽然道:“这样吧,陶镇长,我请你吃狗肉,算是给你赔礼道歉了。把刁镇长也一块叫上,我陪你好好喝两杯。”
陶如轩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就把老余也一块叫上,你看怎么样?”
翟东旭马上道:“好好好,余站长可是我的顶头上司,你看我这记性,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其实恐怕也是压根没打算叫余福堂。
两个人商量好了,翟东旭又分别给刁青吟和余福堂打了电话。刁青吟听翟东旭说要请吃狗肉就知道陶如轩已经把事情摆平了,但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就在电话里问东问西地问了半天。余福堂倒是痛快,翟东旭只说请吃狗肉就马上应了下来。
地方是大家都熟系的,就在集镇附近,陶如轩和翟东旭先到了,不一会工夫,刁青吟和余福堂也都来了。余福堂一直拉着脸,好像别人都欠他的一样。而刁青吟作为一个女人总要表现出悲天悯人的情怀,进来就皱着眉头质问道:“我说老翟,怎么又吃狗肉?”
翟东旭就陪着笑脸玩笑道:“刁镇长,咱能不能不来这一套,你每次来都要问这句话,可每次比谁都吃得香。”说着搬了个凳子,放在刁青吟身后。
刁青吟就念了半天阿弥陀佛,对身旁的余福堂道:“余站长,你听见了吗。老翟刚刚跟陶镇长叫完板,这又跟我叫上板了。你以后可得好好治治他,要不然他以后也不会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余福堂哼了一声道:“他还要治?下半年换届的时候,直接把他的书记拿下,看他还敢不敢跟谁叫板?”
翟东旭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并不怕刁青吟,对余福堂却有几分畏惧。余福堂是多年的老乡真,最清楚他们这些村干部的软肋,惹毛了余福堂可不是闹着玩的。翟东旭急忙赔笑道:“余站长,你可不能这么说,你知道我一向是最尊重你的。”
刁青吟却抓了翟东旭的话柄道:“你总算说了实话,看来你平时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翟东旭两边为难了,嘿嘿笑着道:“刁镇长,你就别拿我了。我就是 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不尊重你啊。”
三个人逗闷子,老板娘就端上来一盆狗肉,红澄澄的,放下来就香气四溢,刁青吟也不管烫不烫就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就往嘴里放。
翟东旭又玩笑道:“刁镇长,就不先超度一下了?”
刁青吟嘴里含着热狗肉,哈哈哈地吹气道:“吃完了超度也一样。”
翟东旭、余福堂和陶如轩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的跟孙二娘似得,高高地挽着衣袖,也在一旁笑吟吟道:“难为刁镇长慈悲,其实我们也专门设了佛堂,每天都要超度。狗是有灵性的动物,本不该杀的,可毕竟是养的肉狗,不杀又图什么呢。”
老板娘说完了又问道:“要不要上点酒?”
翟东旭有些不耐烦道:“这还用问吗,当然要了。”又问道:“有茅台吗?”
老板娘就红着脸道:“翟村长真会说笑话,咱这荒野小店哪儿来的茅台,最好的也就是十年陈酿了。”
翟东旭道:“那就先上一瓶吧。”
陶如轩却能看出来,翟东旭不过是说说而已。这家狗肉店肯定是他常来的,难道还能不知道店里有什么酒,不过是说句便宜话,给自己找面子罢了。
老板娘说着出去了,不一壶便提来一瓶十年陈酿。翟东旭接过来开了,给每个人都满上,就举杯道:“刁镇长、陶镇长、余站长,咱们先干一个。”说着一仰脖子喝了。
陶如轩和余福堂也都喝了,刁青吟嘴里却还嚼着狗肉。陶如轩就提醒她道:“刁镇长,狗肉是发物,女人体寒,吃多了恐怕承受不住。”
翟东旭误会了陶如轩的意思,就看着陶如轩阴阳怪气道:“陶镇长,我倒有点担心你哩。”
陶如轩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不接茬。不想余福堂却忽然道:“有刁镇长在,你担心什么?”
翟东旭就在刁青吟脸上寻觅了半天,一脸暖昧的笑容道:“对对对,刁镇长在,有我这是操的哪门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