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当年老定北王林城坚并没有插手皇子即位的事情,反而是长子林衍兆暗自出手帮忙。
如果他也有这样的目的,沈筠笙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目的,能使得林衍兆违背自己父亲的意志私下出手。
这种事更加不可以再让段至弦知道,至少她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比林长庚还要多,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第十天,建昌帝依旧昏迷,毫无起色。段至弦状似无意地告诉沈筠笙定北王似乎没有插手这次事件的意思,至今不见有任何举动,沈达庭之前的举动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似乎石沉大海了。
沈达庭对于定北王不肯前来帮忙一事震怒万分:“什么,他不肯出手?别忘了当年的事他也有份!怎么,这个时候又良心发现了,晚了!”
可是他无论对此多么愤怒,定北王似乎下定了决心对此事装作不知,沈达庭最后的底牌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宁铭逸这件事情。
而宁铭逸对于自己没有了定北王相助一事更是又惊又惧,他和宁铭远之间的实力本就相差极大,原本还指望着如果定北王相助,说不定他还能和宁铭远抗衡一番,可是现在他唯一的指望已经没有了,他和宁铭远之间的实力差距再也没有填补的可能。
这使得他再也坐不住,急慌慌和庄贵妃取得联系,两相商议之下,竟然急切到让庄贵妃第二天就假装建昌帝忽然醒来,然后以自己的名义发布懿旨,只说皇上有口谕,让宁铭逸即刻登基。
宁铭远哪里肯依,当即将庄贵妃和宁铭逸联合起来谋害建昌帝的事情揭露出来,证据确凿,言语之间给庄贵妃和宁铭逸按上了谋逆的大罪名。
借众人被这个消息弄得人心惶惶之时,又立刻发布指令庄贵妃假传圣旨,宁铭逸和庄贵妃皆是逆臣贼子,宁铭远身为当朝太子理应进行讨伐,两个皇子之间决定生死的一战随即开始。
沈筠笙从京城开战的消息传来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段至弦每次听人来报的时候,总会拉着沈筠笙坐在他身边一起听,听见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战局和进展,沈筠笙每每心急如焚,却只能在鲜卑干坐着。
一开始的时候,宁铭逸把持着宫中禁卫军,死死守住了皇城,宁铭远则是带兵从皇城外一路攻入皇城范围之内,最后与禁卫军形成僵持之局。
直到安南王府中暗卫军终于赶到京城之后,战局才发生了扭转,禁卫军中不断出现被暗卫军偷袭的人,更有甚者正在作战之时却忽然有人毒发,或昏迷或忽然癫狂对禁卫军倒戈相向,一时之间禁卫军大乱,给了宁铭远攻破皇城的机会。
而城外守军也不负众望,趁禁卫军慌乱之时,将其防线撕开了一道缺口,一哄而入,禁卫军大势已去,宁铭远攻入了皇城。
林长庚对于安南王的手中暗卫军的手段很是好奇,他虽然也常年作战,但是大多数都是战场之上的直面相遇,很少有用到这种偷袭手法的时候,因而在作战期间不断虚心向安南王请教。
在安南王笑眯眯地指导下,更是将兵不厌诈这一计谋学了个淋漓尽致,有时看着对方军队忽然露出的笑容,也和安南王如出一辙,看得人毛骨悚然,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