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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唯主子之命是从的奴才在府里想玩弄心思也只是小打小闹,哪经历过这样的架势?
下意识地抬头一瞥,正对上林长庚冰冷的眼神,顿时心肝一颤,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僵硬着身子,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身后的两名小厮也吓得满头大汗,抱着木盒浑身打颤,要不是离林长庚稍微远了一点,这时候早和前面的人一样跪下去了。
那人直了直身子,发现自己吓得浑身无力,一时竟站不起来,只能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永安侯府的人,你,你不能动我。”
林长庚轻哼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自量力,惹得阿笙不开心,实在该死!
忍不住有些担心地扭头去看沈筠笙,那永安侯沈达庭的事,即使过去了再长的时间,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遗忘。
见沈筠笙仍安安稳稳站着,看不出有哪里不对,他才放下心来。
转念想到阿笙今日不开心全是因为那永安侯府的奴才,心里愈发生气,上前一步站在那人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玉你是买,还是不买?”
虽是问句,可话中夹杂着愤怒的语气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应该选什么。
林长庚一双鹰目直直地盯着他,那人只觉得自己的命都去了半条,忙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也顾不上管是多是少,只不停求饶道:“好汉,好汉饶命,我买,我买。”
“这还差不多。”林长庚嗤笑一声,随手把他扔下,将手中银票颠颠地送到沈筠笙手里。
沈筠笙掂了掂,并没有接,只淡淡道:“还有我的茶水,可是上好的武夷茶,一杯要二两银子。”
那人忙不迭地从身上又掏出张银票来,还没等哆哆嗦嗦地递到沈筠笙手里,便又听她淡淡开口:“还有我的茶盏,上好的青瓷,你用了之后便不能用了,五两银子一个。”
那人表情很是一言难尽,什么叫他用了之后就不能用了?
但是碍于林长庚这个冷面煞神一直在旁边站着,还是老老实实去衣襟里掏钱,结果还没掏出来就听得她又开了口。
“我的黄花梨木的椅子,十两银子;黄花梨木的桌子,五十两银子,青石地板,十两银子一块,你从进来到现在,算上一会儿你出门,至少踩了五块;还有我这八宝柜台,向来是我这店里生财用的,你方才将晦气传了上去,我便不能用了,五百两银子。”
“你,你……”听她说了这一通,那人蓦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她,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你什么?”林长庚适时地站出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没,没什么。”那人被吓得缩了回去,将怀里的银票全掏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过去,“我们,我们是外地的,不懂这儿的规矩,还,还请这位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回。”
说着就要给沈筠笙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