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拿一下吗?”
“没事,我不累,伤不在手臂上,没关系的。”林长庚轻笑着摇头,他的武艺还是很高的,这么个小小的酒坛子不在话下,更何况是在她面前,怎好让暗卫来抢了风头。
隐藏在暗处的影卫们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在心里默默祈求,沈小姐以后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他们还想再多活几年。
“那就好。”她冲他笑笑,一扭头看见了前面正靠在一起走路的金远和顾延熙,单手揉了揉额头,心下叹了口气。
“怎么了?”林长庚见她表情纠结,很是好奇,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便见前面两人正旁若无人的并在一起走路,顿时心下明了。
这些天金远除了和他商谈正事,便是陪阿笙的小侄女,他倒从未想过,贵为太子的宁铭远倒是个痴情的种子,不过于这件事上他乐见其成,甚至还想加一把火,毕竟如果顾延熙做了太子妃,阿笙便是当朝太子妃的姑姑,身份更高一层,有胆子和阿笙过不去的人也会更少,这样阿笙也会更安全。
两人不欲前去打扰他们,毕竟他们两个也是手牵着手一起走路,四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隔着很远慢慢地走着。
只是沈筠笙忍不住叹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金远不简单,我担心延熙同他在一起,会受到伤害。”
“别怕,金远这人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的。”林长庚安慰她,并且十分不满于占了他两只手导致他没有办法揉揉沈筠笙的头以示安慰的酒坛子。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认识吗?”沈筠笙听出不对,狐疑地看着他,忽地想起当初两人在月老庙初见时他便说自己来这是因为有什么秘密的事情,当即扯住他的衣袖,“你来雀华,和金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林长庚非常懊悔,早知道还不如不说话,如今沈筠笙这样问他,他又不能真的和她说了,只好拉着她走得更快一些,准备等回到安南王府再做解释。
段至弦自上次计划被破之后就没了动静,据林长庚的手下汇报,他已经回了鲜卑,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安南王也就下令将全城戒严的士兵撤掉,城中恢复之前和睦喜乐的景象,一路也没有什么拥堵,沈筠笙和林长庚顺顺利利地回了安南王府。
松筠院里,酒坛子被好好地摆放在正屋的小几上。因为沈筠笙也不喜欢熏香的味道,所以丫鬟并没有点起香炉,只是每日折些新鲜的花朵插在白玉瓶里放到屋内四角。
如今夏日,花园小湖中的荷花不过零零散散的开了几枝,就被璎珞盯上,今天一早就带上萧程去摘了回来,概因有些花她实在够不到,还得指望会功夫的萧程帮忙。
现在屋内四处摆放着刚刚绽放开来的荷花,夏日的炎热似乎都被驱散了许多。
只是沈筠笙依旧很热,而且还有着继续热下去的趋势,或者更准确些说,她不是热,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打心头起,即使吃上几块冰也消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