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地感叹,延熙,璎珞,可能还得算上她二哥,一个个地都有了喜欢的人了,只剩她一个还是孤家寡人。
为自己默哀了一会儿后,她抱起身边的阿柏,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好歹还有弟弟陪着她呢。
顾南柏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看她,眼神迷茫,阿姐这是怎么了?
车外的萧程一路赶着马车,想起之前璎珞瞪他的那个眼神,整个人就像喝了一大碗上好的女儿红,神清气爽,浑身有力,恨不得冲进去找她,又知道她肯定不愿意,只好把力气都用在赶车上,速度之快,比平时少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到了目的地。
而在沈筠笙一行在路上的时候,林长庚带着卫霖又来到了安南王府。
“你这是,要做什么?”看到他身后的卫霖扛着硕大的包袱走进来,饶是安南王见多识广又冷静沉稳,见他们这番举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长庚让卫霖将行李先放下,然后将昨日遇到段至弦的事情细细同安南王讲述。
“你是说,段至弦也在这儿?”安南王听完林长庚的讲述后,不禁皱起了眉。
最近真当是多事之秋,花妍节在即,这一个个地都来他这雀华城了。
“我在西北战场上与段至弦多有交手,对他这个人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才欲住进王府,也好有个照应。”
“这倒没什么,成昭,”安南王冲门外喊了一嗓子,“将竹院收拾一下,请林公子住进去。”
“好,老奴这就去。”成昭笑呵呵地应着话,转身去忙。
“这竹院就在我院子西边,院中青竹茂密,对于你的身份也能遮挡一二。”
“长庚谨遵王爷吩咐。”
“行了,别那么拘谨了,随意坐吧。”安南王摆摆手。
“是。”林长庚口中答着,心里却已经在想着沈筠笙的事情,不知道她今日可在王府,这样想着,他问出口,“王爷,今日筠笙姑娘可在府上?”
安南王听他问得这么一句,不禁掀起眼皮来瞥了他一眼。
这小子昨日来的时候就问他笙丫头的事,今天又问,有什么企图?
但是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便说道,“今日是我幼孙阿柏母亲的忌日,笙儿一大早便带着她弟弟出门祭拜了。”
“只是他们两人?”林长庚有些不解。
“是啊,此事说来话长了,我那儿子不喜欢太多人去打扰他妻子,现在他们姐弟两个应该已经到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他安南王府的事情在这雀华城向来不是秘密,同他说了也没什么。
当年的因,如今的果,不过是个循环而已。
林长庚听得安南王如此说,不知怎地,想起了当年。
他跪在灵堂里,她自远处来,一身素色衣袍,昏黄灯光下晕染地恍若梦中。
如今,她都已经可以自己带着弟弟去祭拜别人了吗?
想到此,他心中念头如同长了草一般,疯狂地想要去看一看,却明白这于礼不合,只能暂时忍着,等着沈筠笙回来。
安南王在一旁摸着胡子觑着眼睛看他,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怎么一提到他家笙丫头就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