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他的目的何在?
局势越来越严峻了,他必须速速和宁铭远会面,商议一切。
“明日再去安南王府。”
“是。”
“回去后收拾行李。”
“是,啊?”卫霖下意识答了是之后才意识到世子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看向他——的后脑勺。
“明日起,住到安南王府。”他叹了口气,接下来怕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住到安南王府,也算多个应对。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一轮皎皎明月,心中怅然。
他来雀华城,除了这些不得不做的事情之外,尚有他藏在心中最要紧的原因,却除了那日不知情时见的那一面,再未见到她。
今日从安南王府出来,他不死心地带着卫霖在街上转着,一条一条街道的走过去,却从始至终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也不知明日,是否能见到她。
“走吧。”他声音低沉,有些无力。
卫霖依旧跟在他身后走着,冰凉的月色点滴映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映衬着他的背影愈发寂寥。
第二日一早,沈筠笙在自己房间里吃着早饭,小阿柏也坐在她的旁边。
看着一块块玉白精致的玉芙糕,又看到吃得一脸开心的小弟,沈筠笙的心情好了许多。
经过一夜的酝酿和思考,她总算是想明白,昨日和之前的相遇不过人生中一偶然,她又何必一直放在心上呢?
她微眯着眼抬头迎向有些刺目的晨光。
就当做清晨起的水雾,阳光出来之后便烟消云散了吧。
“阿柏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去要去找爷爷辞行了。”
今日是阿柏母亲的忌日,她要带着阿柏去祭拜他的母亲。
往年阿柏从未去过,一是他年纪尚小,二来却是他父亲顾北枞的缘故。
顾北枞对其妻秦子衿,爱之重之,竟是不让人去祭拜,担心打扰到她的清净。外公虽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担心他会受到刺激,便也随他去了。这一次阿柏去祭拜也是经过了他的同意方行的。
想到这里,她看向阿柏的眼神更加柔和,带着丝丝心疼,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他出生后不久就没了母亲,父亲更是全然抛下他一个人跑去修行,从小没有父母的阿柏,若非整个王府上下的保护,早就不会是如今这般的童真的孩子心性。
而她作为姐姐,能做的也不过是更多地关心他,却终究没办法替代父母的作用。
“阿柏吃饱了,我们走吧。”阿柏咽下最后一口玉芙糕,含混不清地说着。
“阿柏再喝口粥。”吃了那么多玉芙糕,莲子糯米粥却只喝了一半,对肠胃不好。
阿柏又捧着他的小碗咕嘟咕嘟把粥喝完,擦了擦嘴角,从小椅上挪下来,抱着沈筠笙的腰冲她撒娇,“阿姐,你看,我喝完了。”
沈筠笙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想笑,“好,我们阿柏最厉害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小少爷最厉害了。”旁边侍立的侍女纷纷笑着应和。
阿柏在一群姐姐的赞美声中一脸傲娇的牵着沈筠笙的手,跟着她出门去找安南王。
璎珞在后面捧着他们姐弟二人的披风跟了出去,吩咐其余的侍女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