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郑士亮怒火也被点燃,“大姐,他还说你是我太太……”
“什么?这医生在哪?我得好好问问他!他的眼睛长在后脑瓜上吗?”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喷着血一样的光,“走,不能就此算了!”
“姐,士亮,这倒是咋的啦?,跟着儿子的担架从手术室一块下来,藏红琴一眼见着两个警察团团围着自家男人!
“红琴,没你的事,你好好陪着儿子……”藏红霞盯了红琴一眼,转身对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同志,请你把那个医生找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我明明白白胸口痛,怎么就跟他娘的大姨妈扯上了?”
这么一说,警察也是犯了难,这医生真的青红不分得离谱。眼前明明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妈,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怀上了?还有,只要是男的陪着,就一定是自家女人吗?
藏红霞哪能就此罢休?这样的医生,不给他一点颜色,指不定下一次又得指驴为马。
“走,士亮,跟我找那医生评理去!”一把拉着郑士亮的胳膊,藏红霞气宇轩昂笔直了腰杆,想欺负老藏家的人没门!
被蚊子盯得无聊的病人家属跟着围拢过来,一探究竟,藏红霞更是气壮理直。
“警察同志,你们是人民的好同志,所以,你们得公平公正,你们说,这样的医生,该不该打,好在我醒来及时,若不然被他折腾小命早呜呼了……”被人围着,藏红霞的嗓门跟着大了起来,“兄弟姐妹们,你说咱讲的在不在理?”
“那个医生是谁?以后,咱可不能找他看病……”人群里窃窃私语。
“警察同志,走,带我们找那个医生,若真是咱的错,咱愿进派出所。若是他的错,咱今晚一定得有个交待!”藏红霞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指了指郑士亮,“妹夫,若是姐阵亡了,请把我的灵堂摆在那个医院大门口……”
“老嫂子,我看你身体也不太好,就别太计较了,还有,这位哥孩子不是也生着病?大家都不容易,就互相体谅一下,大哥,我不是说你,遇到事儿得冷静一下,都一把岁数的人了,得为家人多想想。咱看你也不容易,若不这样,你们俩互相道个歉,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下不为例!”年长的警察开了腔。
“大家说,这样不负责任口无遮拦的医生该不该打?”藏红霞一字一顿。
“该!”几乎是异口同声。
三十步之遥的妇科病房。
“胡医生,你被停职了!”主任冷冷地通牒。
“主任,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胡土无辜地摸着自己痛痛的脑门,木木地企求。
“你还没有从闹了乌龙的禽流感中吸取教训吗?这一次,你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上一次,你就差点让人送命,明白吗?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难道一点都没学过?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面色青紫地捂着胸口,首先得考虑心脏疾患,而你,却相当果断地判断她宫/外/孕,你要学会静听病患的陈述,而不是自我臆断!上次,那个女孩没有与家禽家畜密切接触史,她也没有杀过家禽家畜,你凭什么乱下断语?还好,人家家人通情达理。可不,你来妇产科病房只有一天,就又闹上了,这样下去,咱医院的金字招牌可真的得被你搞砸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重重地叩着桌面,主任面色严峻。
“混蛋医生,有种的你给我出来!”门外,藏红霞不顾警察的阻拦,直接闯进门里。
“还不给我快走?这个月的工资扣除……”主任盯了胡土一眼,轻轻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