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不清。”
他往右挪了挪,稍许空出一些地方,她又觉得轻松了点儿。
终于把药都涂好了,她露出欣喜之色,把他袖子放下来:“好了,王爷。”
小兔子事情做完,又要逃走。
司徒修道:“你晚上再来给本王抹药,这药一天用两回。”
她眼睛瞪大了,气道:“你不是有随从的?”
“又不是他们伤得。”司徒修道,“你若不来,本王只得告知父皇了,裴家大姑娘行刺本王……”
“好,我来。”裴玉娇咬牙切齿。
司徒修笑道:“这才乖。”又想起件事,“曹国公府在此可有庄子?你们家与他们家原是交好的罢?”
往前他们来庄上玩,她是没听说过周家在这儿有,好像他们的庄子在陵县,裴玉娇道:“应该是没有的,你怎么会问这个?”
“本王刚才看见周绎了。”
“是吗?”裴玉娇怔了怔,她原先以为周绎是好人,可最后才发现自己猜错了,周绎辜负妹妹,根本是无情无义,今儿怎么还来云县呢?她可是记得,那天在城门,周绎借着自己副指挥使的身份,还想为难他们家,莫非又打什么坏主意不成?
她眉头皱了起来。
司徒修道:“本王瞧他有些鬼鬼祟祟,一早使人盯梢,若有不轨,本王自当告诉你。”
这事儿倒做得好,裴玉娇冲他一笑:“谢谢王爷。”
司徒修唔了声:“你且先回去罢,记得晚上酉时再来。”
裴玉娇一喜后又一怒:“到底要几日才好呢?”
“看情况。”
见他实在太无耻了,裴玉娇一跺脚,转身走了。
主仆俩回去院子,丁香看到她们,轻声问竹苓:“到底何事呀?”
竹苓不知怎么说:“一言难尽。”
凭她的脑子是不明白这二人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家姑娘恐是不能招婿了,早晚得做王妃,不然他一个王爷能叫她伤了?可现在不止伤了,姑娘还给他抹药,两个人那样亲密,虽然有些争吵,可委实不同寻常。
裴玉娇将将在屋里歇息了一刻钟,便听说裴应鸿他们来了。
她笑着走出去,结果到得客堂,看到两兄弟后面竟然还有一人,正是徐涵。
未来的妹夫。
她笑容又收敛了,今儿真不顺利,一会儿遇到司徒修,一会儿遇到徐涵,听说周绎还来了,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裴应鸿声音开朗:“真羡慕你们,咱们在京都天天念书,练功夫,你们倒好,逍遥自在!这庄上多舒服啊,真凉爽,四处都通风呢。”他也认识庄头,叫道,“还不把好吃的端来,另加一壶酒。”
庄头笑着吩咐去了。
裴玉画哼了声道:“只怪你们是男儿,咱们女儿家啊,生来就该舒舒服服的。”
“等你嫁了人再说罢。”裴应鸿啧啧两声,“看看母亲就知道了,哪里还有空来庄上呢?不过,你何时嫁还未知,恐无人吃得消。”
裴玉画气得要去打他。
裴玉英斥责道:“别胡说,哪有哥哥这样说妹妹的?三妹,一早已有人提亲了。”
“又没有外人在。”裴应鸿斜睨徐涵一眼,“你说是不是啊,徐公子?”
裴玉英的脸一下红了。
庄上的下人陆续把饭菜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兄妹几个聚在一起说笑,徐涵生性冷淡,不太参与,只目光却不离开裴玉英,母亲体贴裴家,看裴玉娇还未嫁人,或者招婿,故而不曾与他们商量吉日,但大抵今年,她必是要嫁给自己的。
然而明知如此,他仍是想她的紧,听说裴家姑娘去了云县,他这日便也前往,只为瞧瞧她,好解一些相思。只现在看到了,却发现相思更甚,因看得见碰不着,他只能压抑着心头的渴望。
故而他瞧上去仍是谦谦君子,并无一丝的唐突。
裴玉英偶与他目光对上,却能发现其中的情谊,淡淡的好像夏日的风,从心头掠过去,她也不由生了几分甜蜜。
终究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虽然还不曾交出心,可她对徐涵是挺满意的。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个小厮走进来,与裴玉英说了几句话,交给她一封信,她走到外面屋檐下,方才把信拆开来看。
见到几行字,龙飞凤舞,洒脱有致,她一眼便知是谁写得,当下秀眉就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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