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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灭了那些杂碎就好,这只叫起来耗子一样的毛笔就交给师侄吧!”元真子见白成羽不见了,冷七又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便对青玄说道。
青玄是听见了白镇江的话的,有些不放心:“不可大意,你小心些!”
元真子不以为然,面上有些不屑:“师叔放心,什么鬼尊,一个把魂魄寄宿在笔杆子里的野鬼而已!”
说完,元真子再次掐起手诀,九字真言中六个金色大字再次浮现在身畔。大手一挥,临、兵、斗、者、皆、阵六个金色大字飞向那杆毛笔。
刘元青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可是现在真真切切的,六个金色大字还没飞到那杆毛笔跟前,蓦然消散,元真子已经在大口的吐着鲜血了。
杜大爷轻咦了一声:“老刘啊,额没看错吧,刚才那杆毛笔里伸出了一只爪子?”
杜大爷没有等到刘元青的回答,因为用不着了,那杆白羽毛笔里,又一次伸出了一只手,绿油油的枯瘦的如同腊月里的槐树枝子一样。
青玄大急,飞快的拉过元真子,咬破指尖在拂尘上抹了一把便狠狠地抽向那只伸过来的手掌。
拂尘是青玄成为掌门师叔的时候,就开始蕴养的法器,抽在那只手掌上,竟然打出一连窜的火花,最后一根根断裂开来,拂尘的手柄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断成两半。
那只手掌退了回去,青玄却惊骇的无以复加,他很清楚自己的法器在这么些年的呵护之下对鬼物有着多大的杀伤力。
咯咯的阴笑声再次充斥着所有人的耳孔,那杆白玉笔这次没有理会青玄以及刘元青,闪到白镇江面前,笔尖在白镇江和一干长老流着血的手掌上划过,每次划过,都带走一道血迹。
最后,漂浮到了白镇江的头顶,伴随着诡异的笑声,近千道鬼魂的身影扭曲起来,就像水中的筷子,每一个鬼魂的双眼中流露出的都是痛苦的挣扎之色,上千道鬼魂一起发出的怨毒惨叫声针一样刺的在场的人耳朵疼。
侥幸活下来的那些闲散人中,有人捂着耳朵,指缝间泛着殷(yan)红的血丝,这双耳朵,怕是废了!
已经昏迷的冷七,面上痛苦的神色再次加剧几分,浑身上下窜动着迷蒙的黑气。
黄标伸出手堵着袁玙的耳朵,抱在自己怀里,冲马子喊:“马子,不成啊,这么下去不成啊!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用啊!”
马子不断地翻弄着那杆毛笔,毫无头绪,却听身后一声长长的佛号。那股刺耳的感觉生生散去不少!
“阿弥陀佛!冷施主有救了!”
“哎呀,老和尚……啊不是,空大爷,咱都不是外人就别施主施主的了,墨迹啊!您快写把老七体内的那股怨气压制一下吧,老七已经受不了了!”李梦凯急的窜过去,手忙脚乱的想要给老和尚光秃秃的脑袋来个糖炒栗子,又不得不忍下来。
“这该是你道门的东西,你不妨念一道勅墨咒试试!”老和尚沉思了片刻,看向那杆毛笔后,又看看场中那杆白羽毛笔,满是皱纹的眼珠子深处的不平静被他掩饰的很好。
马子虽然不知怎么回事,还是依言念了出来!
“玉帝有勅,神墨灵灵。
形如云雾,上列九星。
神墨琢磨,霹雳纠纷。
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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