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被打的是墨夷小白,吐血的却是沈遥华。
“你怎么了?”
洛经年面色惊骇,玉白的脸和雪白的衣上沾染了点点腥红,令他看起来有些可怖。
沈遥华无力回答,只是不由自主又喷了一口鲜血,正正又喷在不闪不躲的洛经年脸上。
这人……不知道闪开么?
“师祖你……”墨夷小白脸色煞白,手捂胸口震惊的看着沈兰醒,
“你不用看我,我答应了帮忙可没答应按你说的去做。”
沈兰醒扬起手掌,快如电光般击在墨夷小白胸口。
墨夷小白闷哼一声,身子晃了几下,沈遥华好不容易压下气血翻涌的感觉因着这一击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沈兰醒,你住手!”
洛经年大怒,扬手便是一道黑色飓风击向沈兰醒。
沈兰醒不闪不避,只是挥手将无法动弹的墨夷小白挪到身前。
洛经年这时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墨夷小白吐血倒地,而怀中的沈遥华的颈在瞬间便软软的耷了下去,变得气若游丝。
“你还想杀他么?你还想坏他的事吗?”
沈兰醒懒洋洋拍了拍手,她一向冷艳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得意,还有着深深的懊恼。
“你对遥华做了什么?”
洛经年这会儿看着倒像是十分冷静了,他的手放在沈遥华心口,那里有一道破碎的蔽障,还在顽强拒绝着他的窥探。
“嫁蛊,他死,她死。”
沈兰醒冷笑,转而又摇了摇头道:“不,不对,事实上只要他心脉的伤再重一点点,她便会死。”
此伤大半转到彼之身上为嫁蛊。
沈兰醒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她撒谎!
沈遥华看似昏迷不醒,意识却是清醒着的,她便在意识之中怒骂着沈兰醒,说什么嫁蛊,明明是她对自己下了暗手,一开始就震伤了自己。
墨夷小白受伤便是引子,她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双蛊之间的共鸣,它们心意互通,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承受的一切,一伤俱伤是真的,却不如沈兰醒说的那般严重。
洛经年却是不知道的,他被沈遥华垂死的模样惊的心神大乱,顾不得再与沈兰醒纠缠,抱起沈遥华便要离开。
什么都不如沈遥华性命重要!
“要走也可以,不过你只能带一具尸体走。”
沈兰醒冷笑着取出一根墨玉簪子对准了墨夷小白的心口。
洛经年冷然飘立于枝丫之上,白发墨衣无风自舞,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兰醒,冷淡道:“你与我多番为难不就是因为他么,你下得了手?”
“怎么我在你心目中是个心慈手软的妇人么?”
沈兰醒突然大笑了两声,睨着洛经年道:“这世上只有我沈兰醒想不想而没有下不了手之人,你要么乖乖束手就擒,要么等着替她收尸,我倒要看看昔日清高孤傲的韶光山神到底有多么痴情!”
她面色冷冷淡淡,话说的却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就连沈遥华听着都觉出些异样来,难道……沈兰醒与洛经年之间还有什么故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