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耶律莫兰双手持着两柄弯刀,冷笑道:“哪有你不要脸,打了人就跑的!还有,你不是说要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吗?怎么,我就站在你面前了,不来打一架吗?”
卫长轻刚被流芷云那一掌打出了内伤,而且还伤得不轻,现在哪有什么力气再跟耶律莫兰打啊!
只是,就算她不想打,耶律莫兰也不会放过这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不等卫长轻说话,她就已经出了手。
眼见卫长轻越躲越狼狈,流苏连忙唤道:“般若,你去帮帮她!”
般若在一旁暗自着急了许久,早就在等流苏的这个命令了。
流苏一说,她立马拔剑就冲了上去。
刚停手的流芷云站在一旁,皱着眉头望着那略显慌乱的流苏。
她怎么会这么着急?
见卫长轻有帮手来,耶律莫兰气得大喊:“大哥,三哥!快来帮帮我!”
这种场合,是给你们拿来打群架的吗?
耶律屹还在犹豫,耶律崎便已经拔出弯刀冲了上去了。
他可不能让自家妹妹受委屈!
见状,流苏连忙冲着卫长轻喊道:“卫长轻,过来!”
趁着耶律崎还没抓到自己,卫长轻急急忙忙地跃到了流苏的身后。
耶律崎还未近流苏的身,围在流苏身边的暗卫们便已经齐刷刷地抽出了武器。
耶律崎不敢跟那一群人硬碰硬,只能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
流苏对着场中还在打斗的般若与耶律莫兰大喊一声:“够了,都住手!”
耶律屹怕自家弟弟妹妹太过莽撞会惹怒流苏,连忙跟了过来,拦住了耶律崎与耶律莫兰。
恭敬地朝着流苏行了个礼,方道:“还望殿下能给个面子,将此人交出,我等自当感激不尽!”
卫长轻紧紧地揪住了流苏的衣袖,生怕流苏会把自己扔出去。
流苏任由卫长轻扯着自己的衣袖躲在自己的身后,冷着脸对耶律屹几人道:“本宫为何要将她交给你们?”
耶律莫兰愤愤道:“她曾对我不敬,将我打伤,算是冒犯皇亲了!在我们西凉,她这样的人可是要剁手剁脚的!还望长公主殿下能将她交给我们自行处置!”
“你也说了那是在你们西凉,可这里是凌国,并非是你们西凉!”
一旁的流芷云扫了一眼卫长轻抓着流苏的那只手,淡淡地接了一句:“她这样的人,在我们凌国也是要剁手剁脚的。”
的确,就卫长轻刚刚在躲在屋梁上扔暗器偷袭皇亲国戚的那个行为来算,是够她吃一顿牢房了。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明眼人都能看出长公主是准备护着此人了,云妃娘娘怎还敢帮着那批西凉人?
齐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并不打算掺和些什么。
薛御史不知流芷云是什么意思,只好静立在一旁,不敢插什么嘴。
孙刺史生怕这几方人马会闹得太凶,正想上前打个圆场,却被流苏的话打断了。
“不知耶律公子此行可有国书?”
如今西凉国王卧病在床,又怎会给他们下国书?
况且,他们只是奉了他们父王的命令而已。他们的父王又还未能掌权,哪来的国书能给他们?
“没有。”
“既无国书,那耶律公子一行人,就并非是奉皇命来使了。本宫可有说错?”
耶律屹不知流苏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只能老实地接道:“殿下说的没错。”
流苏正色道:“既然几位未有皇命在身,那么,本宫倒想知道,你们这兴师动众地来凌国,又与我凌国官员走得极近,这又是何目的?”
有些东西,若是扯到了两国之间的层面上,意味就有些不一样了。
他国皇族,与本国官员走得那么近,身为长公主,自然是有权过问的。
不过,他们的目的,又岂能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耶律屹生怕流苏以为他们来此是别有目的的,忙道:“殿下误会了,我等来此,不过是为了游玩一番罢了。王爷向来好客,念我等乃是故人之子,才会叫上我们兄妹几人来此见识见识场面,还望殿下莫要误会。”
流苏点了点头,严肃道:“自然,皇叔向来好客,本宫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几位若是在凌国安分守己,本宫定然不会多做过问。”
略一停顿,她又继续道:“否则,若是因为你们的一些举动,害得皇叔惹上什么不好听的名声,那可就不大好了。”
齐王本不想插手的,可是流苏都把火引到他身上了,他又如何能安静下去?
不好听的名声?能有什么不好听的名声,若是战乱起,他这样的确能算是勾结他国之人,不过此时两国之间是和平相处的,他这样自然也不会摊上什么事情。
不过,今日在场之人实在是不少,人多口杂,她那话里又满满的都是威胁,若是他真摊了个勾结他国的罪名,还真的是不大好听的。
如此一想,他便上前打了个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争了。长轻也算得上是本王的妹妹了,还望三位能够给本王一个面子,放她一马,别再计较之前的那些误会了。”
耶律屹面有豫色,长公主与齐王都这么说了,他们总不能再闹下去了吧?
谁知,这么好的台阶,卫长轻不但不肯下,还被气得不轻。
齐王还有脸跟她师姐扯上关系?
她感觉被齐王这么一气,内伤都加重了不少。
“我呸!谁是你妹妹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闻言,不少人都暗自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姑娘,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齐王强忍着怒气,才没有发作。
这卫长轻,可真是不识抬举。
流芷云差点就憋不住笑了,如此,她望向流苏的眼神,倒是更加意味深长了。
流苏:“……”
她这辛辛苦苦地跟他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又是什么?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