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了。
流苏顺着华笙的话,道:“京城之中的人都知道,卫国公对那对嫡出的双生子宠爱的很,加之卫旭哲如今已有二十二岁了,却并无功名在身。所以大家都在猜想,这国公之位,会不会就越过了卫士杰而落入卫旭哲的手中了。”
如今卫国公之子,除了卫士杰便都是庶出,想来他应该是不会让国公之位落入那些庶子的手中的。
嫡子只剩一个卫士杰,可卫士杰却又是为官之人,那他必然是没有资格继承国公之位的。
所以身为嫡孙又身无功名的卫旭哲,倒是成了最有可能继承国公之位的人。
华笙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流苏顺着这个话题,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若没猜错的话,齐王与卫士杰走的那么近,许是跟卫旭哲与流年的事情有关。你也知道近几日卫家兄妹总是来找流年,京城之中的各方势力都是盯着他们看的。虽是当年的事情只是个玩笑,但他们二人也算是指腹为婚了,若是他们二人成亲,到时候卫家与齐王府可就成了姻亲了。”
若是卫家与齐王府成了姻亲,那京城中的局势定会有所变动。毕竟如今的齐王权势已经够高了,若是再有卫国公府相助,那现如今京城之中各方势力的平衡定会被打破。
有些人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但也有更多的人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华笙面不改色,道:“卫士杰与卫旭哲之间关系向来不和,他应该不会甘心受卫士杰摆弄。”
因这国公之位,卫士杰向来不怎么待见卫旭哲,不过有卫国公宠着卫旭哲,卫士杰倒也不会做些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若是卫旭哲也想娶流年呢?”
若是卫旭哲也想娶流年,那他就不算是被齐王与卫士杰利用了。他对流年,必然是有意的。因为他望向流年的目光之中含着的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华笙微怔,随即笃定道:“流年不会愿意嫁给他的。”
流苏没有否认,沿着卫家的这个话题又继续道:“卫士杰有个同父同母的兄长,名唤卫士进,那本是卫国公最疼爱的儿子。可是,二十五年前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竟被卫国公逐出了家门,自此再无音讯。他是嫡长子,若他还在京城,这国公之位定然是他继承的。”
华笙微微敛眉,不再言语。
流苏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华笙的脸色,一边道:“近几日我派人去查了查当年的旧事,得知当年卫士进会被逐出家门,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江湖女子,为了那女子悔了一开始卫国公替他定下的亲事,卫国公觉得脸上无光,就把他逐出了家门。”
华笙神色微变,她不知流苏挖出这些事情是想做什么,只好默不作声,继续听下去。
流苏嘴角微勾,接着道:“长轻今年应该是二十三吧?她这个年纪,倒是挺像……”
“殿下!”华笙打断道:“我知道你手段向来高明,但是,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乱来。”
流苏笑而不语。
华笙直视流苏的眼睛,冷声道:“你可以利用我来牵制齐王,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能牵制住齐王对我来说也是有益的,所以我不会怪你,更不会坏你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把长轻也扯进这滩浑水。卫长轻只是卫长轻,就算她姓卫,她也绝不会与卫国公府扯上丝毫关系!”
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流苏只是挖到了一些当年不那么隐秘的消息,结合了华笙那天难得的失态,猜出了一些可能性。
加之今日卫长轻提出要跟着卫文雪去卫家时,华笙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所以流苏才会借这个大好机会对她试探一番。
华笙这样的反应,便坐实了流苏的猜测。
看来,卫长轻果真是那卫士进的女儿。
“有些事情不能让她知道,这是我的底线,还望殿下莫要逼得太紧。”
说完这句话,华笙就扔下流苏独自离去了。
流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就是想套点话吗?这么较真做什么?
还是卫长轻好啊,傻傻的,就算是被套了话也不知道自己被套话了。
韩束从流苏的身后走了上来,恭敬的问:“殿下,需要将卫长轻的身世透露给卫国公吗?”
流苏本想说“要”的,但她突然想起了那夜卫长轻坐在河边陪着她放河灯的场景。
那夜的卫长轻,让她难得的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她是那么真诚的把她当成朋友,把流苏当成朋友,而非是长公主。
于是,话到喉间的“要”,竟被她硬生生的改成了:“不必了,管好他们的嘴,若有多话的人,严惩不贷!”
卫国公会越过卫士杰只对他的孙儿好,是有原因的。
所以,卫长轻的身世完全可以搅乱卫国公府,就算搅不乱,至少也能够让卫士杰受点教训。他若自顾不暇,就没有机会与齐王狼狈为奸了。
流苏知道自己这么说等于是放弃了一个打击卫士杰与齐王的机会,但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这是妇人之仁。
她反复的告诉自己,会这么做只是不想失了华笙这个盟友而已。
嗯,不是因为心软,而是为了以大局为重。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