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吃完,又监督着她把安神助眠的药吃下去之后,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收拾完毕,他坐在了沈安浔的床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轻柔地拍打着,“安浔,好好睡一觉,我会在旁边守着你的。”
沈安浔乖巧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有些疲惫,沈安浔在陆霈泽柔声细语的安抚下,渐渐地睡着了。
而这一次,没有出现之前的那种症状。
确定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进入了梦乡,陆霈泽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转过身,走到了沙发旁,躺在了沙发上。
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快要一点钟的时候,他拿着公文包走了出去。
陆霈泽的父亲陆丰这段时间的身体不大好,只是,他依然没有停下让陆霈泽相亲的脚步。
陆霈泽没有办法,只能依着他,每天都会抽出固定的时间,要么用来相亲,要么陪在陆丰的身边,和他说说话。
而这一次,又是被迫去见一个女孩儿。
可惜顾一念不在自己身边,要不然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解决了。
陆霈泽到达相亲的指定地点时,陈霖也准时出现在了沈安浔的病房门口。
转动门把手,将房门轻轻地拉出一条门缝,陈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好吃的药有了效果,沈安浔还没有醒。
陈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沈安浔的床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她本人要比报刊杂志上的照片更好看。
只是,她真的太瘦了,周遭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病气,莫名的会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等了十分钟左右,沈安浔还是没有从睡梦中醒来的趋势。
而他的时间不多,没有办法,他只能伸出手,在沈安浔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浔,醒醒,是我。”
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眼前有个人影,沈安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看清楚来人后,她的双手按在床面,支撑着自己坐直了一些,“你是……”
陈霖的声音接近哽咽,双眼通红,直接把沈安浔用力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对不起,安浔,我来晚了。”
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束缚,可他的力道太大,沈安浔感觉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一直这样被他抱着,沈安浔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几步,咳嗽了几声,她的唇瓣张动了几下,“这位先生,你好像碰到我的伤口了。”
陈霖冷不丁地松开了她,望向她的目光里,充斥着不可置信,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结,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句话一般,用力地抓住了沈安浔的肩膀,声线微弱地颤抖着,“安浔,你……你说什么?这位先生?你不认识我了?”
“对不起,”沈安浔回应了一句,“他们说我出了车祸,脑部受到了撞击,导致我暂时性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我并不知道你是谁。”
身体假装不由自主地一僵,好半晌,陈霖才恢复了一些,略显慌张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是一枚钻石戒指,“安浔,你怎么不会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未婚夫陈霖啊!”
“这个,是我之前陪你一起去挑选的戒指,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正式交到你的手里,我就被公司派出去出差了。”
“你看着我,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
一个大男人,几乎快要哭出来。
“未婚夫?”重复了一遍这样的字样,沈安浔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瞳孔一阵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