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要走,旭回头对脱脱渔道:“母后,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走呀?”
脱脱渔不理,敛衽道:“恭送陛下。”
“你也来吧,朕有事跟你商量。”
她愣了,随即答:“是。”
一行人出了太后寝殿,顺抄手游廊,更加雨横风狂,电闪雷鸣,旭紧紧拉着皇叔的手,到了正殿。
进去,宽敞的正殿富丽堂皇,碧纱橱里围着的书房里,地上鎏金熏香炉里燃的是尊常用的龙涎香,红木雕龙御案上文房四宝早就摆好,皇帝坐在一张舒适的大红金蟒靠背椅上据案批奏折,旭兴奋过度,一点儿瞌睡都没有。
为了表现自己勤奋好学,居然主动拿起笔来开始写一、二、三、亖……
脱脱渔在灯下给他们研磨。
“母后,儿臣一写字就犯困,皇叔每日要写那么多字,那他怎么受得了?”
鬼才知道!
尊瞟了一眼旭写的字:“唉!这孩子是个笨蛋呢,朕五岁的时候用脚都比你写的好,你说你像谁了?”
“像母后了呗!她那个字,据说和皇叔一样,都是臭狗shi。”旭一般写一边说。
“你!谁说的?朕要杀了他!”
苇原宫里的人都知道,皇帝因为十二岁出宫流放边关,就没怎么正而八经念过书,净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那字也是写的十分不堪,为此东城临一百个瞧不起这个皇帝女婿,每天都批阅他批阅过的奏折,哪一个字写的不好,就画个红圈,可是他太苛刻,十个字里面只有一两个字能入他法眼,真是叫人恨不得拿刀宰了他,皇帝为了这个也很自卑。
“是脱嬷嬷说的,她还告诉儿臣一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
旭红了脸,把笔放在笔架上,转过去兴奋地趴在尊的耳边悄悄道:“不是皇后娘娘说叫母后不认儿臣么?儿臣回来哭了一夜,脱嬷嬷实在忍不住了,她悄悄告诉儿臣,说儿臣本来就是皇叔和母后在锁阳偷着生下的私生子,为了掩人耳目才把儿臣送给了从前的废太子,后来那个男人犯了罪,您就把儿臣又抱回来了,可是如今您做了皇帝,这种事说出去就像打弹子一连输十场,丢死个人,所以,儿臣只被允许称呼您皇叔,不过母后还是把儿臣认下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爱儿臣啦!想想,那时您在大福殿对儿臣说把那个从前的母亲忘了,她不是你母亲!原来是这个意思,哈哈哈!”
尊听了他的“秘密”哭笑不得。
“她还说,儿臣集中了皇叔和母后所有的缺点,兵痞子加无赖,总之这一辈子别想做太子了,能到上林苑做个驯兽人就算是有大出息了!”
尊严肃地说:“你可别小瞧驯兽,比做太子可难太多了!”
“说的好像您做过太子似的!”脱脱渔没听见旭的悄悄话,只听见尊最后一句。
旭皱眉训斥:“母后,我们男人说话,你们女人少插嘴。”
尊:“骊宫里只有脱嬷嬷最靠谱。”
旭点头同意:“脱嬷嬷还说母后是她教引失败的例子,为了不重蹈覆辙,她决定不让儿臣知道什么是马吊,什么是二五八万,什么是自摸清一色十三幺……
尊:停!停!打住,朕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快成赌神了!以后记住,每日叫赵嬷嬷送你到鸿渐宫去跟着脱脱才人写大字一个时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