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性子也明白过来了,这花莹当初是小赵氏送给她的,没想到竟是个眼线?
洛青染见叶氏是有些明白了,这才拉过她的手,细细给她解释了。
“当初二婶送这个花莹来,是说她很擅长制香,娘您素日又爱香,这才寻了送给您的。所以您平日里待她不薄,很多事也不避着她,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二婶安插到我们身边的眼线,可您想过二婶平白安插个人到我们身边干什么呢?”说完这些不待叶氏反应,又下了一剂重药,“而且您可知女儿根本不是脚滑才摔了的?”
“什么!”叶氏听到此处再不能安坐,惊的站了起来叫道。
洛青染又拉了拉她,见她又坐下了才接着道:“昨日突降大雪,女儿去老夫人那请安后本想赶紧回来,谁知经过东霜亭碰见二堂妹,非拉着女儿说要赏梅,又打发了女儿身边的人去下边园子里摘梅,接着就从身后把女儿推了下去!您刚才听到了嬷嬷说的了,也见到二婶与二堂妹的样子,何以得了消息就赶紧说动老夫人来了呢?怕是巴不得女儿真死了才好!”
叶氏这才想到,这些年,洛青染总是大大小小受伤无数,且每次都跟二房那里脱不开关系,可侯爷待他亲弟素来亲厚,从不许短了什么,所以她即使有时疑心些许也并未全然相信。
她总以为不争就没事,现如今看来到底是她蠢钝,竟害的女儿受了这些罪。越想越气,一时忍不住抱住女儿痛哭起来。
她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她们要害女儿性命,她是断断不能忍了!
安嬷嬷跟半夏听叶氏哭的伤心,也都跟着流下泪来。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颇为压抑。
小赵氏母女因为刚才的事情失了脸面,回到自己院儿里后发了好一通脾气,直骂花莹办事不靠谱。
集英堂这边,正院垂花门外,玉瑶接到了洛钟带来的人,就赶紧带着人往潇湘居里去了。
而洛钟恐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也没敢回去,一起跟着了。
待三人到了潇湘居,玉瑶先让他二人等在外间的堂厅里,自己先拐到内室回话。
只是她刚到了内室,还没来得及掀开珠帘进去,就听屋里主子丫鬟婆子都哭的正伤心,登时吓得腿都软了,以为洛青染真的不行了!
还是安氏见听见声响,忙止了哭让她赶紧进来,玉瑶这才拖着两条发软的腿掀了珠帘进去了。
到了近前见洛青染好好的坐着呢,这才舒了口气,找叶氏回话说,大夫和洛钟已经来了,正在外间候着呢。
叶氏听罢忙让她去请那二人进来,又让半夏赶紧把洛青染床边挂着的纱帐放下来。
洛青染却抬手阻了半夏,道:“事从轻重,钟叔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娘您安排请来的大夫想也不是旁的不相干的人,不必这样。”
叶氏看她颇为坚持,想着那二人确实也不是别的不知根底的人,就随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