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入城之后,基本都呆在陶谦的府上,期间有过几次宴会,参与者也多为陈珪、陈登、曹豹、糜竺等徐州的耆宿名士。
糜芳虽然在徐州也有不小的声望,但要说接触最顶级层次的宴会,怕是还差那么一截。
至于陶商这位“继承人”,恐怕已经被陶谦放弃了。
众人还在木讷时,糜芳首先惊问道:“可是大仁大义援救我徐州的玄德公?”
“大仁大义哪里称得上,不过来援助徐州百姓免于水火,却是备义不容辞的责任!”
“玄德公不光仁义无双,救我徐州于危亡,今日更取得我糜家秘宝,无论如何也请驾临我府,让家兄和芳好好招待一二!”
“什么意思!刘备,很了不起吗!何时我徐州的危亡还要靠你一个外人来救了?我陶商不会带兵吗!”
陶商从随从的搀扶中奋力挣开,又要朝着刘备冲去,却被一剑横来挡住去路。
“大公子,”曹成的声音冷若冰霜,“玄德公肩膀上那一剑,足够你受的了。”
“哎,不过小伤,无碍。”刘备摆摆手,“既如此,那备便恭敬不如从命,前往贵府一聚了。”
“这是糜家有幸,”糜芳笑道,随后挥手招呼家丁道:“有请玄德公!”
……
曹府。
“叔父,事情就是这样。”
曹成恭敬地立在一旁,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陶商啊,完喽。”一个脸上皱纹颇多、两撇胡子外带一个鹰钩鼻的男子独酌道,“来点儿么?神佛倒。”
曹成脸上浮起惊喜之色,他当然知道这酒意味着什么,更让他开心的是曹豹让他饮这酒的意义。
四十多的老人,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如今,又把珍藏的绝世美酒拿来共饮,是否能说,将来的曹家将是他曹成说了算?
猛地将腰一弯,曹成谦卑到了极点,他躬身行礼,又缓缓起身坐在曹豹身旁,端起那杯清香醉人的酒水就要饮下——
“有没什么不对的?”
“啊?”曹成一惊,险些将杯中佳酿都洒了出来。
“这事情,还没这么简单啊。”
……
“给我滚!!”
“父亲,父亲!”
“来人,将这逆子给我打出去,若敢再踏入我陶府一步,就打断他的腿!”
“老爷……商儿,你,你先退下。”老夫人赶紧挥袖朝陶商示意,也不知是怕把陶谦老爷子气出毛病,还是怕自己这大儿子就此前路无望,更可能,二者兼有之。
“父亲啊,他刘备……孩儿冤枉啊!孩儿……”
陶商的哭喊越来越远,陶谦的情绪也稍稍稳下一些。缓了缓起伏剧烈的胸膛,陶谦由老夫人扶到榻上躺了下来,向那些房中的香炉桌案一般。
“老爷……商儿他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对他呀……”老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刘玄德以仁义著称,想必不会因为商儿无心砍伤他而心存芥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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