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千呼万唤中,奈何……他迟迟不现身!
“此曲肃穆深沉,好似寒冬腊月、万木凋零。”徐干道。
“可其中仍潜藏生机,如同……冰天雪地里的梅花!”一文士闭目静听。
“层次分明,苍劲有力,那泛音清越的确如寒梅一般,高洁而安详。”王粲也道。
且奏,且听,且赏。
“风荡梅花,轻轻舞玉翻银,笑绽枝头、极好。”王堂也并非是块木头。
“此曲有凌霜音韵。”蔡邕终是开口,“教人听来如身游水部之东阁,处士之孤山也哉!”
“从容和顺,为天地之正音;仙风和畅,万卉敷荣,隐隐现于指下。虽说其新声奇变稍近时俗,但恬静幽情古韵亦浓也。”
蔡邕的评点彻底将这首笛曲的层次拔高到了新的境界,众人一边侧耳倾听,一边细细探讨夸赞,未觉这笛声竟不知不觉地近了。
“尤其是这第二段旋律,跌宕多姿,大起大落,大有梅花竞相怒放——”
这个文人闭上了嘴,如同满堂宾客一样。
他顺着众人的目光,朝屋外看去。
月光莹莹如玉,清辉泛冷而圣洁。
院中一人,立于月夜,着玉衫,执玉笛,披月华,吹玉曲,眉眼如画、公子如玉。
“仙人!?”
“此曲只应那仙殿天宫才有,不是人间之物!”
“不是此曲,而是此人。”
堂如釜,水正沸。
这玉公子由远及近向屋中行来,人们不由自主地起身而望,相迎。
只见他不是在走,他是在游。
每一次足履与地面的相合,都荡漾着奇妙的韵律,好像他整个人是浮在空中,也更让他的出现显得那么不真实。
脚步一步步向前,可人却在向后飘摇,如此往复,忽远,忽近,笛声终歇。
将玉笛别在腰间,他终于走了进来。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他淡笑道:“中山张钰,受蔡中郎之邀来此与诸位一聚,深感荣幸。”
蔡邕第一时间没有对这“见面礼”作出什么点评,而是看着这个让他都无比惊艳的少年。
“如今我蔡邕方知,何为惊才绝艳。”
蔡邕蔡中郎,竟给予如此高的评价!
“叮,恭喜宿主,得到天下大儒蔡邕的赞叹,成功让过半在场文士产生暂时喜爱或敬仰之情,获得声望值500点,获得经验值100点。当前声望值4300(12600)点,当前经验值2700点。”
“看来我特意设计的‘逍遥游’加太空步的出场方式的确拉风得很,”张钰在心中暗暗自得,“感谢庄子大大打赏的轻功步法,感谢天王mj的遗泽。”
“中郎谬赞,钰受之有愧。”
“嗯。”蔡邕颔首,“不卑不亢,谦恭有礼。”
他对这张钰是越看越满意,“张郎请入座。”
“谢中郎。”
当张钰坐定,他身旁的文人雅士都有意无意地向他望去,而稍远些的则开始了谈论。
“他就是张钰!”
“当今陛下的表兄,这身份了不得。”
“那有什么,在座的那个不是世家大族出来的?我敬佩的是他的才华,那首《蒿里行》连我家老爷子都在称赞呢。”
“还有那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什么时候七言也能如此精妙了?”
这精彩亮相堪称完美,成功引起了小小的轰动,连一旁的徐干也冲张钰笑着示意。
待现场稍稍平复,蔡邕说道:“不知玉郎方才笛曲可是自己所创?”
“正是,此曲名为梅花落,亦可称为梅花三弄,取意寒梅之凌霜傲雪、铁骨冷香,钰以其高雅贞洁,赠与蔡中郎及在座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