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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张钰?!可是作《蒿里行》的中山张钰?”不远处一名黑山贼头领问道。
“正是!”张钰随口一答,眼睛仍是直直盯着朝自己冲来的张雷公,目光中的恨意一点不比对方少。作为上一世的纯爷们、糙汉子,被人说成小受娘炮已经是最大的侮辱之一了,何况张雷公还有着这般龌龊的想法?
“雷公且慢!”那向张钰问话的黑山贼闻言对着张雷公喊了一声。
“于毒,你什么意思!”张雷公冲势未停,“这小贼如此辱我,安能留他在世上!?”
“你这黑厮真是丧心病狂,只准你这腌臜玩意儿满嘴喷着下流无耻卑鄙放荡的粪,还不允许本少爷合情合理反击不成!?”张钰咬着牙又是一串连珠炮。
“张公子先停一停...”于毒心里暗骂这如玉般精美文雅的少年怎么骂起人来比自己这些山贼还流畅,又对着张雷公道:“他是燕帅一直很欣赏的玉郎钰公子!”
“只是欣赏?哼!恐怕早就入了他张燕的帐当了男宠了!不然,他怎么会知晓我张雷公那些丑事!
张燕啊张燕,枉我对他忠心耿耿,没想到他竟也是如此男盗女娼之人!”
“几个意思?”张钰懵住了,“这信息量略大啊。”
于毒此刻也心乱如麻,这张公子要是没说那些严重的话,他打个圆场也就过去了。大帅张燕可是读过他作的那首《蒿里行》,对这少年郎言语间多有推崇,若是今日他死在自己二人手上,定会惹得他不快!
可关键就是,张雷公的事情一直只在黑山军高层中流传…这少年从何而知?
没错,无巧不成书,张钰刚才一时胡诌的气话,还真的言中了。
在数月之前,张雷公带着麾下的黑山军攻进一个县城,打家劫舍时洗劫了一家大户。按照惯例将这府中的老爷处理之后,张雷公又裹挟着他的妻妾回到山寨,当晚便和这七八人在寨子中张灯结彩成了亲,传为黑山军中一时佳话。
这黑山军名为军、实为贼,总是要出去扫荡的。张雷公将这些二手妻妾享用之后也就丢在一边,自己又带人下了山。
谁成想,一天夜里喝得醉醺醺的张白骑摸黑走错了路,摸进了张雷公的营帐。张雷公的亲兵因为渠帅不在,也不敢拦这同为黑山军里的大佬,稍稍阻拦便也没再吱声。
那可怜女子哪儿敢反抗,只得任人施为,一夜**帐暖,旖旎波澜。
转天起来,张白骑清醒后吓得是一身冷汗、醉意全无,当初张雷公娶亲他可也是见证人,怎么能不认得这小娘子是谁?
这慌乱之下竟是想了一策,趁着张雷公还没回来,把同为渠帅的李大目又引诱来来了一发,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人做错事,找人一起抗。
干都干了,李大目能如何?怒斥张白骑一番也就认了下来。待到张雷公回来,亲兵方才告知张白骑以及李大目的行径,让这黑厮险些炸掉。
直接打吧?为了个抢来的女人也不至于,何况对方可是两方渠帅,硬拼自己也打不过。认怂?做人怎能这么窝囊?这样活的和那些平民百姓又有什么分别!问罪?岂不是让全黑山将士都知道了自己的丑事?
张雷公钢牙都要咬碎,最终冲进房里将那无辜女人刺死,把头和躯体分别给张白骑和李大目送去,二人也识相地反馈了许多金银,这事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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