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此时,盱眙城下已满是深沟高垒,邓愈听从李恪的建议,暂且按兵不动,在盱眙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此时,盱眙城头,一斥候急急来报,“报张将军,敌军已在城外三十里处下寨!”
“哦?可知敌军来了多少兵马?”
“禀将军,来敌约莫一万二千人!!!”
“区区一万二千杂兵,竟敢来撩本将军的虎须,简直是不自量力,传我号令,那邓愈小儿初来乍到,兵马疲惫,今晚夜深之时,正是偷袭的大好良机。令铁骑营准备,今晚三更时出发,给我踏破敌营,生擒邓愈小儿!”
“是,小人这就传令”那斥候接令后,正要离开,不过张士义计谋刚成,感觉有些草率,又叫住了斥候。
“慢!那邓愈曾以弱战胜鞑子万户巴图,应该有些本事,你再通知吕珍将军,令他率八千弓弩手,今夜在芦墟口埋伏,伺机而动,如果本将军偷袭成功,便来助阵,如果本将军偷袭不成,他便做好接应退军的准备!”
那斥候重重地点了点头,暗道张将军不愧是善战之将,布置起战局来极为精密。
夜幕渐渐降临,三十里外的破虏军大寨,邓愈和李恪矗立在帐篷外,正商议如何攻打盱眙城。
忽然,一支斥候队伍迅速奔来,领头军官正是陈晖,陈晖迅速将新探军情说出,邓愈听后,微微颔首,令陈晖带麾下兵士先去用餐歇息。
“既然盱眙城内连番有大动静,看来那张士义今晚必定会来偷袭!”李恪脸上带着一抹轻笑,淡淡地说道。
“如此,等将士们进食完毕,我等便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邓愈和李恪相视一笑,眼中发出的神光,在旁侧火把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晶亮。
不久后,破虏军各部人马在李恪的布置下,开始动荡起来。
一个时辰后,浩大的营寨内显得尤为死寂,再加上夜色覆盖,令人不由心生几分阴冷之感。
到了夜里三更,一彪人马在盱眙城外快速飞驰,这彪人马皆穿铁甲,手持长枪,颇为威凛彪悍,为首之将,披红锦战袍,穿银色锁子甲,手执宽背大砍刀,正是张士诚的弟弟兼大将张士义。
张士义神色冷酷,一双眼眸好似鹰目般锐利,遥遥眺望着远方的破虏军大寨,压低着声音,威严喝道:“保持队形,逐渐加快速度,待会看我手势,发动冲锋!”
此言一落,其后五千骑军都是眼眸发亮,重重颔首表示明白,张士义一甩马鞭,坐骑速度又快了几分,冲了一阵后,已是快要接近破虏军大寨。
猝然间,张士义猛地拉住马匹,而其后的骑军也随之停下,让人觉得几分诧异的是,这铁骑营竟能保持好队形,丝毫没有因为忽然停军,而显得队形混乱。
这支骑军乃是由张士义亲自操练、优中选优的精兵,因为有张士诚的大力支持,资金到位,兵甲皆是配备精良,再加上数次和蒙古铁骑厮杀磨练,这才打造出这样一支精兵。
张士义收敛几分脸上的杀意,正准备冲杀时,陡然心头一颤,眉头顿时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