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场,长公主问:“萱丫头嫁妆绣的怎么样了?以前见她与淑阳好,以为跟淑阳一个性子不耐烦那些绣呀画的,谁知道一定亲真能坐下去绣个东西了。”
安氏道:“也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只盖头是她自己绣的,其它还不是要请绣娘。”
长公主点头:“能绣个盖头就不错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要什么花样有的是绣娘伺候,没必要在这上头有多精益。”
宣平侯夫人笑话她说:“你是为你家淑阳开脱吧?玉萱好歹还能在家里坐住,我怎么听说你家淑阳把人家乐坊掀翻了?”
长公主呵呵一笑:“那个傻丫头不知道听谁说刘毅跟着人去乐坊吃花酒,也没打听清楚就去闹事,结果是个乌龙。今天都没好意思出来帮我招待客人。”
信国公拿帕子掩了嘴笑着说:“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当年你管驸马的威风淑阳继承了个完完全全的。我看刘阁老家的公子以后也是夫纲难震了。”
宣平侯夫人不以为然:“就该管的严些,凭什么他们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咱们女人就要亲家持家还要管着他们那些小妾、庶子、庶女的吃喝拉撒?”
她们说这些时,安氏只是微笑并不插话。
玉萱暗暗赞叹,果然勋贵家的夫人就是彪悍,看来姐姐以后不愁没人撑腰了。
信国公夫人心细,见安氏只微笑听并不说话,玉萱坐在那里也是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对安氏说道:“怎么这次我见你家小女儿,仪态端庄秀美了?可是请了教养嬷嬷?”
安氏答道:“没有专门请教养嬷嬷,还是庆王妃出嫁前跟着学了几天。”
提起庆王妃,长公主说道:“莹丫头还有几个月就生了?”
众夫人的话题从管男人瞬间又歪向了生孩子坐月子。
玉萱就有些不要好意思继续坐下去了,站起身向众夫人一屈膝,问道:“不知道淑阳姐姐在哪里,我方不方便过去找她?”
信国公夫人笑道:“你淑阳姐姐前阵子闹那场笑话,被皇后拘进宫交规矩去了。你去后面小花园里去,那里都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宣平侯夫人也道:“光顾着咱们娘们说话,忘了小姑娘在场了。你快去吧,找你们小姑娘说说养花读书去,不要听我们家长里短的。”
玉萱屈膝行礼,转身一出大厅,就有个绿比甲的丫鬟点头示意,前面给她带路。
一进静怡园,玉萱被满园的鲜花闪了眼睛,若是春天、夏天百花盛开倒也不稀奇。
偏偏现在是秋季,天气虽还没有寒冷,可是入夜已经很凉了,静怡园在这个季节还能百花争艳,果然是京中一景。
园子里三三两两聚着些千金小姐,玉萱扫了一圈没看见有熟人,对身后的青棋说道:“淑阳姐姐和玉阳姐姐全不在,这里的人我大半不认识可怎么办?”
青棋说道:“小姐先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看景,等会知道那些小姐脾气好,咱们再上去搭话可好?”
玉萱笑:“果然是青棋,这主意好。”
主仆二人选了个安静的花圃旁,青棋在石椅上扫了几下才让玉萱坐下。
花圃那头,几位千金小姐的笑声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