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安家园子里发生的事情。怎么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什么都晓得了?”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了头。玉萱眼睛瞟过青棋墨琴,又道:“三姐姐身边的丫鬟是不会说的,大姐姐二姐姐身边的丫鬟婆子今日里没跟着去园子里,你们说母亲是怎么知道的?”
墨琴受不住玉萱语气,“咚”的跪在地上:“小姐赎罪。太太回来让春草姐姐唤了奴婢过去,问奴婢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敢隐瞒。”
玉萱笑了:“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是母亲身边伺候的,难为你跟着我这个半大的不懂事的主子了。”这话一出口,青棋等人在跪下了,只不敢说话。
玉萱道:“春草姐姐来我院里唤人,我竟然不知道。墨琴你去正房回话,我竟然也不知道。秦嬷嬷,你说可还有那一家的主子像我这样做个聋子瞎子的?”
秦嬷嬷道:“是我没管教好丫鬟,小姐罚我。”
玉萱怒道:“你是没管教好,前几日我是怎么说的?都当了耳旁风不成?咱们家简单,不似别家那样勾心斗角的。可你们也不能放松了警惕,在江家大院的一段时间你们还看不清吗?祖母作为长辈,为难母亲也就罢了,一个侄子媳妇也敢对着母亲大呼小叫,是谁给她的胆子?还是江家大院的人本就轻视母亲?”
玉萱顿了一下,又道:“咱们回了京自己家,你们就松了,可不要忘了潇湘苑的大姐姐与咱们不是一心,二姐姐是隔房的堂姐又一向与大姐姐交好。我只有一个同胞的三姐姐,今天在安家受了大姐姐的气,潇湘苑还没说什么。我这个亲妹妹身边就出来告密的丫鬟。”
说着玉萱一阵心酸,伏在炕几上哭起来。墨琴也哭了,道:“小姐,奴婢没想那么多。太太一问奴婢就说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没有背叛小姐。”
青棋是与墨琴一起被安氏指来的,不好多言。
雁书大胆说道:“小姐息怒,相信墨琴姐姐不是有意透露大小姐和三小姐的事情的。以后咱们将功赎罪,不管随来问,只是不说!”
玉萱听她说的可笑:“什么也不说,不是找着让母亲生气吗?”
又转向青棋墨琴:“你们两个是母亲指来的,以前伺候母亲,习惯向着她说话。这次我也不罚你们了,你们若是觉得在我这里委屈,只管回了母亲,我也不拦着你们的前程。若是还想在我院里伺候,以前碍着情面没说,这次趁着今天这事,我是定要说清楚的:在我的院子,就要向着我说话,你们是我的丫鬟,就该万事想着我向着我。若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替我拦着!就像今日母亲问话,也不能不说欺瞒了母亲,但是说出来就要对我和三姐姐有利。这些本就是你们进来时该受的教育,难道还要我手把手教你们不成?”
众丫鬟点头称是。青棋墨琴见玉萱沉稳冷静不同以往,身上隐然有了威严,自此做事更加忠心再无心思。
按下众姐妹不表,但说说江睦桐自今日在书房与安阁老密谈了半下午,出来时不显什么,回到江府后不禁面露喜色。
他看看世垣,夸了两句,又看看世圩世城兄弟,一个被老祖宗惯的骄纵蛮横,一个被样的胆小懦弱,想起自己是要再进一步的,家里少爷们的教育不能不重视。
遂加强了世圩世城的功课,每日里都要考问,把个世圩整的苦不堪言,世城不是读书的料子,看见字就瞌睡,找李姨娘哭,又被骂了回来,也是满腹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