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烨,这可是他的亲儿子,难道他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吗!
可惜,夏文烨只是疏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越过了夏永清。
那脚步顿都没顿。
且不说九妹话费多少心血才布置到今天大堂状告夏永清这一步,单说他和夏永清之间的仇怨就已经是千头万绪。
杀母之仇,其实夏文烨在心里也给夏永清记上一笔的。
当初若不是夏永清故意将雕女掉包的事污蔑给林氏,也不会刺激得林氏发狂,最后被君赐算计得自焚身亡。
归根到底,他都不能忘记夏永清,虚伪阴狠的夏永清。
“你是在说我吧,你要刺杀的人,是我吧。”夏文烨低头凑近了,自己的一张脸在老庞浑浊的眼珠中逐渐聚焦。
“饶命,饶命!二爷,二爷饶命!”老庞扑倒在夏文烨脚下,咚咚叩头。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他们刚还说这是一场误会,转眼间,就变成这幅局面了,丧心病狂买凶杀子的人,竟然也是夏家家主,永清,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夏永清也神色大变,早在他认出老庞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不妙。
这分明是一场请君入瓮的连环计啊!
“大人,你可不能相信这片面之词啊!我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干出杀害我亲生儿子的事吧,文烨可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夏永清还不死心地狡辩,可事情已经完全陷入被动。
“继承人?夏家主真是健忘,我早就不是您的继承人了,您不是扶妾侍上位,以夏文渊为嫡子了吗?”夏文烨冷冷道。
他看了一眼同样被夏永清追杀过的夏永安,大步上前:“大人明鉴,当初我巡查君山临近玉矿时也曾遇险,来人并非作乱矿奴,正是这黑衣人!”
“什么?”人们乱做一团。
夏文烨冷冷招手:“救我一命的齐久可以作证,当时的确有黑衣人追杀我到私园。”
说话间,齐久被召入大堂。
他取出一枚箭头呈上:“这是当日从歹人身上取下的箭头,大人过目。”
夏永安笑笑:“巧了,我这也有。”
他也呈上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箭头,说是黑衣人携带的就是这种弓箭。
这一次,人们可真弄懂了。
“要是连亲生儿子都能下狠手杀,还有谁是他不敢杀的,看来四爷的事也是他干得了。”
百姓们的大声议论越发刺耳,夏永清的脸也万分苍白。
很显然,他这一次是彻底栽了。
长安令也缓缓坐到官座上,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是有心偏袒夏永清,也是无能为力了。
“来人,将夏永清,收押。”长安令斟酌着,丢下一枚令牌。
虽然夏永清是堂堂夏家之主,巫王宫的重要人物,但他并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真要论起来也是平民之身,所以长安令才能下令将他收押。
“不可以!我是夏家家主,我是雕女的父亲,你竟敢这样对我!”夏永清怒道,想为自己争取特权。
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又是证据确凿,长安令这番处置还肯容他夏家幕后周旋,可都算客气的了。
“放开我,放开我!”夏永清红着眼狰狞反抗,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