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胆子。
这只是一个诅咒罢了。
广陵王府里设下午膳,一众小姐吃人嘴短,不好意思回绝,夏文锦只得陪着笑赴宴。
而巫王宫中,夏永嘉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拍案而起:“文锦到底在搞什么!好端端地去广陵王府赴宴,还成了那丫头神迹的见证人,她是疯了不成!”
夏文锦是她最宠爱的后辈,也一贯聪明可人,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办了一件这么蠢的事。
九妹分明就是利用她们这群小姐在给自己造势,准备夺回神女之位呢,夏文锦却傻乎乎地给她当陪衬,陪着她唱戏!
夏永嘉越想越生气,索性亲自去了躺夏家,找到小殷氏质问。
“殿下息怒,”小殷氏陪着小心,别说她还不是夏家二房的大妇,就算她是了,面对夏永嘉这个身份的小姑子,也摆不出长嫂的架子来。
“文锦这孩子一向聪明,想必是有她自己的主意。”
小殷氏为女儿圆场,夏永嘉回想起夏文锦一直以来的表现,方才息怒。
“那也太冒险了,什么事能值得她走这么一趟。”夏永嘉心里还有股子气,小殷氏陪着小心道:“或许,文锦就是想去广陵王府,为殿下探查一下,毕竟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一处重地。”
夏永嘉眉头一挑,显然被小殷氏提醒了。
没错,赵家族鼎可就存放在广陵王府,九妹她们一路上保护得极好,就是巫王宫的人都不得靠近,她还一直怀疑她们带来族鼎的真假,现在倒是个检验的好机会。
“去,给文锦递个东西。”夏永嘉令道。
夏文锦正在饮宴,百无聊赖,她不明白夏九妹困她在这儿是做什么。
“小姐,家里来信了。”心腹大丫鬟靠前,将夏永嘉来府上发了一通火的事说了一遍,还有外面此刻的流言蜚语。
“好一个夏九妹,她竟然利用我们造势。”夏文锦恨得牙根儿痒痒。
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一点。
九妹这个凤女在中青二州虽然是名声鼎沸,但是在长安,雍州重地却没什么名声。
因为她的神迹并非显示在此处,百姓们自然不信。
可今天,却实打实地演化了一遍,还是接住她们花宴贵女们的名头,将事传的满城风云,实在是心机深沉!
“殿下给您送来这个,说是要您探查一下,那宝贝是不是真的。”心腹大丫鬟递给夏文锦一块玉牌,密语一阵,将玉牌的功能说出。
夏文锦瞧着看似不起眼的玉牌心中大为得意,姑姑还是最看好她的,这种宝贝都交给她。
“放心,我已经知道那东西放在哪儿,这就过去。”夏文锦冷笑,九妹会算计她,她就不会算计回去吗。
“这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夏文锦将令牌收入怀中,拉着连三说是去外面逛逛。
九妹瞧着离席的两人,举盏饮酒并没有什么变化。
夏文锦拉着连三有意无意地将路往后堂领,还将九妹借她们名声之事说了一通。
连三大怒,而夏文锦也察觉到心口玉石一热。
原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