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您去求父亲!”张韵翰心地不坏,纵然他有些憎恶这老奴设计害人,但也感念她的忠心,事发时也没有牵连母亲。
“不不,不行!少爷不要激怒老爷,您是夫人的命根子,光耀楚家门楣可全都靠您了!”孙婆子哭求着跪倒:“老奴不苦,老奴喜欢这里,您千万不要因为老奴去惹老爷心烦。”
张韵翰眼睛有些泛酸,但总算软和下了。
“我此来是想问您,我们楚家那灭门的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过母亲,但这个问题让母亲太心痛,无法回答,所以只能来问您了。”张韵翰的问题让孙婆子狠狠一个激灵,随即又热泪盈眶:“好孩子,少爷真是好孩子,不亏是楚家的好孩子。”
张韵翰扶着孙婆子坐到矮墩上,老婆子擦了擦手,慢悠悠讲了起来:“这都要从大小姐说起。”
“大小姐?我娘吗?”
“不,夫人是二小姐,大小姐是你大姨,一位非常非常好的小姐。”孙婆子回忆起来,声音显得有些悠长。
原来当时的楚家门庭零落,就剩下这一对小姐了。
不过大小姐生的美丽,人也贤淑,招赘了一位人品才学都不错的书生要位楚家传宗接代,父亲俩也的确恩爱有加,隐居在徐州城城郊的一处草庐中。
可就在大小姐怀孕八个月时,她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女子,那女子刚临盆不久,月子里的亏损还没补回来就受了重伤命在旦夕。
不过好在那女子自己通医术,大小姐和大姑爷只是配合她抓药就渐渐恢复了元气。
这本是善举,那女子还为大小姐调理身体,还说能治大小姐的固疾,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一直同姐姐生活在一起的妹妹越发觉得自己被那后来的女人夺走了注意力。
那一晚,大小姐临盆,二小姐主动说去找产婆,而那女子则亲自上阵为大小姐接生。
就在这危机时候,那女子的仇人追来,她便抛下了正在临盆的大小姐逃走,而寻人而来的恶徒找那女人不到,当然就拿楚家人出气,将大小姐一家及她刚出世的女儿一同残忍杀害。
孙婆子讲到此处,已经是泪流满面:“老奴当时一直在柴房烧水,才躲过一劫,巫神无眼呐,大小姐是最好的人了却让恶人害了她的性命!”
九妹等人藏身在一侧的林子里也是一阵唏嘘。
原来楚家灭门一案竟然有着这样的曲折,那楚家的大小姐也是无辜受累。
“孙婆子,你可看清恶人是谁了,我一定手刃仇人,替姨母一家报仇雪恨!”张韵翰红着眼喊道。
“好好好,真是大小姐的好侄儿。”孙婆子流着泪道:“少爷若真有这份心,就牢牢记住一个人的名字。”
“谁?!”张韵翰义愤填膺,九妹等人也提起了心,重头戏到了。
孙婆子浑浊的眼珠里闪着恨意:“上官青冥。”
上官仇霍地向后退了半步,索性绊在赵愚身上,被赵愚捂住了嘴。
“他是谁?”张韵翰攥着拳头问道。
“她就是大小姐救的那个女人,害死了大小姐一家的女人!”孙婆子声嘶力竭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