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混乱与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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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灵宝大法师露出一抹认真之色，淡淡的道：“说下去。”

    霍宝平静无波：“我与一头无翼恶魔交过手，发现恶魔能将三界灵气转化为虚无之气，令我的攻击威力大打折扣，那时候我就在想，能否将这一转化过程进行逆转？”

    灵宝大法师双眼微微眯起，喝了一大口酒，末了还发出舒爽的“啊”长长拖音，很是意味深长的样子，像是霍宝的话挑动了他的某些兴奋神经一般。

    霍宝稍作停顿，接着道：“将虚无界的虚无之气，转化为三界的灵气，嗯，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三界便可以完全吞噬掉虚无界，把所有的恶魔一次性解决。”

    灵宝大法师微不可查地撇撇嘴，好似在说可惜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事儿要是容易简单，还用得着你来说。

    霍宝：“无奈的是，这种逆转是不对等的。恶魔将三界灵气转化为虚无之气，非常容易、简便、快速，几乎是一接触，瞬间便能完成转化。反过来，却异常艰难，甚至可以说，将虚无之气逆转为三界灵气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猜测是逆转成本太高，一滴墨水足以染黑一碗水，而从一碗黑水中提取分离出那滴墨水，却是千难万难，成本太过高昂，高到亏血本。”

    就好比挖金矿，花了十万黄金的成本终于挖穿地壳，结果却只挖到一两黄金，这就是逆转虚无之气为三界灵气的代价，太沉重了。

    灵宝大法师终于开口了：“你有这种见识，还不错嘛。”语气慵懒含糊，听不出是赞扬还是反讽。

    霍宝无动于衷，“之所以有这种不对等存在，是由虚无之气和三界灵气完全不同的特质所决定的。”

    “我感觉到，虚无之气是混乱的，无序的。”

    “换言之，三界灵气是有秩序的，有法则的。秩序很难建立，却很容易混乱。”

    “以前我一直想不通，天界，人界，幽冥界，法则各不相同，甚至千差万别，为什么三界一直被视为一体，独独把虚无界分割出去，直到最近我才明白，三界再有悬殊，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存在法则！而虚无界，根本就没有法则可言。”

    霍宝深深地凝视着灵宝大法师，“灵宝大法师的名号中有法师二字，晚辈斗胆一猜，你是秩序的建立者，掌控法则的大师，也是对抗虚无界混乱之力的中坚力量。”

    环顾远方，“君子国，无肠国，巨人国，小人国，不死族等等，这些奇异的种族，其实全是你创造出来的。”

    “你在虚无界构建新的秩序，释放法则之力，改造恶魔族群，而在不同的法则影响下，适者生存，恶魔转化为千奇百怪的种族。”

    “到目前为止，君子国应该是你最成功最杰出的代表作，你愣生生把一个个混乱的结晶体改造成了一个个君子，还成为恶魔一族的克星，称得上是奇迹！”

    霍宝拱手作揖：“从这个角度而言，太上老君也要敬你三分，你说你不在乎太上老君，也不在乎我，这话，我信！”

    灵宝大法师脸色一变再变，然后，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好，好，好！”灵宝大法师摆了一下手，接连说了三个好字，“我承认，就是我那些师兄，也没有你看得清楚，但是，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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