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马当关想了想,“许兄弟是否当真刀枪不入?”
“啊?”
“我见过许兄弟被鬼狼撕咬,也曾看见你分明胸口被刺一刀……但两次,你都毫发无损。是金刚不坏的外功,还是道法?”
许落很想告诉他,“是衣服。”但是修真世界里长久以来形成的防备意识,让他习惯隐藏底牌。
“我跟许兄弟交个底吧,我村中,现有能开强弓者三百,能使刀枪正面迎敌者二百,能开普通弓箭者,逾千。另有谷爷三星连珠箭技,从不落空;我叔叔要是豁出性命,也能与青壮八品左右的武者,拼个两败俱伤;而我,算是村中最强战力,能开三石弓,射杀七品以下武者……六品的,也能拼一拼。”
马当关扭头看了看许落,“我的意思,若是一般贼匪,便是来个三五百,我出圣村也挡得下。所以,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贼匪那边万一有五品以上的高手……”
“俗世五品以上武者,是怎样一个境界?”
许落其实问了一个很容易露馅的问题,但是马当关精神完全集中在备战上,并未发现。
“五品以上,内劲可以外放。我这么说吧”,马当关叹了口气,“若是用的普通箭矢,五品以上武者就算站在那里让我射,我也射不死他。比之鬼狼,丝毫不逊。”
马当关这么一说,许落立即想起来一件东西。岑溪儿头上那枚银簪,放在俗世里,应该堪称无坚不摧吧?
问题在于,其他人其实并不知道,当时刺死鬼狼的,其实是岑溪儿头上那枚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银簪。而许落对银簪的重视,远超身上青衫……他还曾再三叮嘱,要岑溪儿将银簪时时带在身上。
“这事我回头会好好想一想,看有没有办法。马大哥先忙别的好了。”
“那就麻烦许兄弟了。”
当天晚饭时候,许落刻意检查了一遍,看岑溪儿有没有把银簪带在身上。见她确实遵守了“家法”,才放下心来,同时又再三交代,银簪的秘密,暂时对谁都不能说。
岑溪儿乖巧应下,但是吃饭的过程中,时时低头抬眼偷偷打量许落,几次欲言又止。
“溪儿有话想对我说?”
岑溪儿摇头。
“真的没有?”
“……有,但怕说了,相公会生气。”
许落笑笑,“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相公好久也没看过书了。”岑溪儿鼓起勇气,看着许落。
“呃。”
“这本不是我该管的”,岑溪儿坐直身体,大义凌然道,“但是傅爷爷曾经对我说过,说相公虽然自幼家贫,但公公婆婆故去之前,一直拼尽力气,省吃俭用,也要供相公读书……相公也很争气,刻苦勤勉,所以才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
“而今,而今……公公婆婆与傅爷爷都不在,相公竟这般荒废学业……溪儿觉得,溪儿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小娘子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相公这样,溪儿百年之后,若是去了地府,遇见公公婆婆,他们问我为何耽搁相公前程,问我这个儿媳妇怎么当的……我,我可怎么办?”
“呜……”一口饭还含在嘴里,小娘子又哭上了。
兴许这在俗世,真的是一件天大的事吧?许落好想回空冥一趟,掐死那个胡编一通的死老头。
“娘子教训的是,我改……”许落连忙哄道,“明日开始,我一定每日好好读书……考秀才。”
“可是相公已经是秀才了。”
“那就考举人。”
“嗯。谢谢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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