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我可能晚走一会儿,请医生行个方便。”
医生笑道:“这是孝行,应该提倡,若发现有什么不对,赶快过来通知我。”
我爸妈平常各住一个单人病房,今天首长来视察才聚在一间,我回到病房,跟爸妈说道:“我刚才问过医生,只要别用力过猛,伤了筋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然后转向师姐道:“盈盈,你用师门手法,帮妈按摩一下关节。注意,手劲别太大。”
妈走路的时候,还不是很稳,师姐上前扶着她,两人去隔壁房间去了。我扶爸平躺下,一边帮他按摩膝关节,一边说道:“爸,刚才你们看到盈盈戴着那个黄手镯,眼神有些不对,有什么原因吗?”
爸爸叹了一口气,道:“那个手镯可不是凡物,当年落在爸手中也是缘分使然。当年我的顶头上司,是龙虎山一脉的弟子,执行任务时负了重伤,临死前将此物交到我手上,让我转给他的女儿。但是祸不单行,他女儿来部队参加追悼会时,恰好遇上车祸死了。他只有一个女儿,妻子不久以后也改了嫁,我不知道该交给谁……给你爷爷时,我当时存着些私心,心想灵器择主,等你长大了,若你能收了它,这灵器就留给你。没想到最终却落在盈盈手中,若是盈盈最终嫁给你,我们算是亏欠了我那老战友,得想办法补偿一下才好,免得心中愧疚。”
我听到这里,才知这件事误会了爸爸,原以为爸爸有问题,没想到其间有这么个过程。我心情大好,笑道:“这个简单,你将他的生辰八字给我,我给他做场法事祈福,他是道宗门人,知道祈福的重要性,不会怪我们贪图他东西的。再说,盈盈为了这件灵器拜了月行道长为师,算是将此物还给龙虎山了,也能说得过去。”
爸爸一愣,道:“盈盈是龙虎山的人?月行道长辈份很高,道行也高,她的缘分真不浅。”
我将师姐拜入月行道长的前后过程,跟爸爸详细说了一遍。爸爸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人说天道循环,果然不假,该是龙虎山的灵器,别人想贪墨也不行。”
我给爸爸按摩完膝部,又给他按摩脚。爸爸有些不好意思,道:“再按按肩膀和肘部就行了,脚不用按摩了。”
我按住爸爸的脚说道:“足疗效果最明显,平常用热水烫烫脚,效果也会很好。”
爸爸不再说话,但我发现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其实为父母尽点孝心,会感觉心安理得。孝是百善之首,若是不孝的人,平常也不要交往,这样的人对生他养他的父母都不好,对别人能好吗?
我又问另一个问题,道:“爸,记得曾给爷爷留下一个骨牌吗?那是什么?”
爸爸一怔,道:“那块骨牌你没配在身上?当年送我这块骨牌的人,曾说那块骨牌与你命格属相相合,让我在你成人时送给你。这事我交待过你爷爷,这人同时还送了一件玉佩,说是开了光的,你爷爷没有交给你吗?”
我心中不由感到奇怪,送骨牌的人是谁?他如何知道我的精血能连通骨牌?当下说道:“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爷爷都交给我了,说起来那件玉佩解了我一劫,后来毁坏也是为了救我,算是尽了最后的心力。送东西的人是谁?”
爸爸回忆一会,道:“当年生你的时候,不是在我们县,而是在徐州。当初我刚升为排长,你妈是女兵班的班长。你妈怀你七个月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身体瘦得不行,就送到徐州一家很大的医院就诊。但是医生用尽办法,都没有什么效果,在那家医院有个打扫卫生的****,噢……他原来是个老中医,后来被打成****,在医院里做杂工,这人姓王叫……王介元,偷偷给了我一个药方,没想到这方子真灵,你妈服了两幅药,胃口大开。我当初十分好奇,找个机会请教他,他道:‘腹中胎为纯阳,女子身体属阴,胎儿越大,阳性越足,所以到七个月时,母体就压制不住,被阳气控制了主动,腹中胎儿知道什么,他有母体养活,并不需要吃食物,见食物进肚就捣乱。治这个病的方,并不是开胃健食,而是迅速进补阴气,当阴气压住阳气的时候,母体就恢复了正常。’因为王介元救了你妈,又是个有学问的人,星期天的时候我经常带些礼物去看他。他当初受到迫害,妻离子散,见我真心对他,也就真心对我。你出生的时候,也是在这家医院,王介元虽然没去产室,但是叮嘱我很多事情,我又转告给产房的医护人员,生你的时候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最终有惊无险。后来产房的人说,若非家属知道产妇的情况,按照正常情况接生,恐怕凶多吉少。所以说,王介元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在你出院以前,他借打扫卫生为名,进入病房看过你,将那骨牌和玉佩交给我,让我在十八岁的时候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