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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总有些奇妙的缘分。
这个缘分的构成很复杂,跟天时地利人和都深有关系。
可能你心情好的时候,觉得那胖子很萌很可爱,换个时间,又觉得那肥猪真是太油腻了。
林卓跟张佳胤的缘分,大抵如此碰巧。
林卓为他送来了复出前在朝廷的声音,所以张佳胤会接见他,之后,领略了林卓的才气无双,相谈甚欢,晚餐之后,一生无子的张老先生算是被重情重义、真情流露的林卓给迷住了。
而恰恰,林卓的最后一击,来自于张老先生十足温暖的家庭氛围。
世事总无常,好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在当晚的书房,林卓仍旧发挥出耿直boy的本色,将自己在叙府、戎县的折腾轨迹巨细靡遗全部给这位老先生交了个通透。
也不知道是何种磁场,林卓在面对张佳胤的时候,总是不打算遮掩什么,与林公子传统的腹黑风格委实大为迥异。
看张佳胤的样子,他还是很满意的。
“……你以区区童生之身,能做到这一步,实在不容易……”张佳胤暂时没有去说别的,先肯定了林卓的功劳。
“晚生误打误撞,一路因人成事,实在不敢居功。”林卓赶紧谦逊。
“不然,不然……”张佳胤却是个较真儿的个性,并不打算让林卓就这样糊弄过去,“因人成事之说,虽说属实,却非本相。”
“对那白莲贼子和贪官污吏,董之以刑,对金凫与那少族长,结之以义,对陈苏等人,示之以诚,对那邓将军,迫之以势,对那何举县令、陈文杰知府,则是诱之以利,凌之以威,老夫这张虎皮,倒是都在你算计中啊……”
“晚生惭愧……”林卓这些权谋手腕,虽说有些不厚道,但却问心无愧,“晚生志大力小,故而不得不迭出心机。”
“请恕晚生直言,以家国之痛谋私利者,****也,值此有利之机,倾力一搏,或可毕其功于一役。”林卓严肃起来,语调也变得铿锵有力,“府县二尊,颇有中庸之心,林卓局促其中,不得不仰赖老大人”
林卓站起身来,朝着张佳胤深施一礼。
张佳胤已经切换了模式,不见了文艺老青年的潇洒俊逸,多了一些政治家的深思熟虑,眉头一卷,面貌都变得立体得多了。
他朝林卓微微摆手示意无妨,然后沉吟片刻。
“即便此事上奏九重,果然便能建功?”
“老先生,依晚生之见,高拱权势熏天,与赵贞吉势不两立,京察过后,赵贞吉已然摇摇欲坠。”说起高层政治,林卓的小心翼翼也都去掉了,说得激情澎湃。
“赵贞吉之生机在二,一是其本人不曾泥足深陷,二是张居正与高拱自相疑虑,戎县之事涉及边事,干系不小,赵贞吉居中运作,把柄俱在,实在是取死有道,若是由申时行老大人提出,则高拱、张居正必然并力,生机全去,赵贞吉断无幸理。”
说完之后,书房内沉凝片刻,张佳胤脸上并未轻松。
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向林卓发问,张佳胤轻轻说出一句,“高、张二人,谁可久持?”
显然,张佳胤在思考的不仅是出手弄翻赵贞吉,还有自己的政治前途。内阁高拱和张居正两家独大,张佳胤又在其中颇有建树,起复之后,也需要找个依托。
“依晚生之见,二者皆不足为恃。”林卓偷换了概念,给出了一个十分跳脱的答案,让兀自沉思的张佳胤轻轻一震,眼神飘过一丝责备,有些微恼。
但是他却也并不出声斥责,下巴一抬,竟似给个机会让林卓自圆其说。
张老先生还是很民主的。
“高拱为天子师,备极荣宠,以才略自许,盛气凌人,行事迫急,失之圆融,内廷外朝,积怨久矣,有帝王宠信,自当横行无忌,不然,当在旦夕之间……”林卓先把高拱分析了一番。
张佳胤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
“张居正权欲强烈,用心深沉,且锐意进取,高拱之后,不作第二人想……”
林卓说到这里卡了下壳。
“如此,缘何说此公亦难以久持?”
张佳胤很注意纪律,就算是私下里说话,林卓高拱、张居正满嘴巴飞,他也丝毫不曾逾越。
“自严嵩以来,阁臣愈发势大难制,首辅几成独裁,故而……”
“严嵩强势,亦掌权二十五年,有何不可?”看样子,张佳胤对张居正的印象很不错,倾向跟张居正一起玩耍。
只是林卓不这样打算,张佳胤的雄厚政治基础,加上自己的先知先觉,张佳胤完全可以跟张居正分庭抗礼,甚至凌驾在上。
咱含辛茹苦穿越四百年,可不是来当老二的。呸。
“主少国疑,子弱母壮,张居正也好,内宫也罢,或可有限合作,却不可为恃。”林卓的信息量很大。
张佳胤蓦地一怔,眼睛里精光四射,缓缓吐出四个字,“你意如何?”
“扶保储君,独树一帜。”林卓的八个字打开了张佳胤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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