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可疑的人。
“什么人。”
“没登记在册的开锁高手。”街头上鱼龙混杂,有些事情谢天成没黄辉亚管用。
黄辉亚端了杯茶喝了,“老规矩。”
谢天成点点头,“明面上几个沾边的人都排除了。现在,只能从这里下手了。这个人应该是高手,懂电脑,能在监控设备上动手脚。”将一个复制了监控过程的u盘给了黄辉亚。
黄辉亚讲u盘塞进抽屉,“鲁公子那没线索吗?”
“没有。他根本没把那剑当回事,糊里糊涂就转手给别人了。”谢天成摇头,“到底是纨绔子弟啊!”
“人家那是家教!”黄辉亚不同意他的说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小子是个明白人!”
当晚,黄辉亚拿到那份笔录复印件,仔细看了后,去了“霜满天”会所。
47号技师今天夜班,不到十点就做了三个钟,做得腰酸背痛手发麻。做完第三个钟下来,刚要歇口气,就被点了钟,说一个客人等他半小时了。
她相貌平平,手艺也就中等,平常生意可没这么好。今天居然人品爆发了?47号揉着腰忧喜交加去了。
点钟的是黄辉亚。他觉得47号的疑点最大,决定先从她着手。
泡脚的时候,黄辉亚东拉西扯,居然得知这个47号已不是那晚替老三服务的47号,换人了。原来的47号辞工了,也没问到地址。
此地无银三百两。有意思!泡完了脚,黄辉亚出门时自言自语说。
接下来,黄辉亚在寻找47号当中,也随带向街上的锁匠打听,结果真让他给打听到了一点线索,一个锁匠说有个老板曾向他求助,家里保险柜里总是莫名其妙丢失贵重物品和文件,后来他去看了,察觉是一个高手做的,开门锁的手法既简单又高明,一张锡皮纸就搞定了。
最后这话让黄辉亚警觉,这与老顾的失窃案相同,他接着问下去,锁匠说,他建议那个老板装了一套先进的监控设备,后来的事就不清楚了。
黄辉亚按照锁匠所说的找到了那个老板。老板姓朱,叫朱远庆,是个做夜场的商人,开洗浴城和量贩ktv。他告诉黄辉亚装了监控设备后,有一晚监控报警,他看到一个黑夜仓惶逃跑,是个年轻人,鼻子高……黄辉亚问当时的视频录像还在不在,朱远庆去找,居然还在。
黄辉亚将那家伙的视频复制在手机里,让城里那些锁匠辨认,没有谁认识这个年轻人。黄辉亚与谢天成联系,要他把老顾小区那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看到谢天成进来垂头丧气的样子,黄辉亚把一张凳子踢到他脚边,“没什么进展,是吧?”
谢天成点点头,“泡杯茶来喝。”
黄辉亚摇头,“就算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也不要这么猖狂吧?”
“别惹我,我现在烦得很。”谢天成颓丧地说。将一个u盘给了他。
黄辉亚把那段视频给他看,“我打听了这个人,没名没姓,也不知道住哪,不是城里锁匠圈的。但他是一个开锁高手。”
谢天成看了视频,说:“这个人不像本地人。”
“我觉得不是汉族人。”黄辉亚对他讲了量贩ktv老板的事。
谢天成抬头与黄辉亚相视一眼,两人便心照不宣了。
谢天成兴奋地,“把视频发我手机里,我去数据库对照查查。谢了,师兄!”
“事成之后记得我卡号就行了。”黄辉亚笑眯眯说。
“看你那样,整个一守财奴嘴脸。”谢天成鄙视道,“太猥琐了!”说罢,哈哈大笑着出了照相馆。
黄辉亚关了店门,将u盘插上电脑打开里面的监控录像,仔细观看老顾小区当时的情况。他离开警队后,在旧同事的帮助下开了这家照相馆。明面上照相,暗地里则收集街头上的情况,有酬协助老同事破案。他思维敏捷,洞察力超凡,帮他们破获了好些案子。
老顾住的小区不是高档住宅区,没有楼内监控,从楼外的监控看,那晚,老顾住的单元楼口晚上到天亮没有陌生人进出。白天进出的陌生人已经找单元里住户辨认,并排除了作案的可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黄辉亚反复看监控录像,不知不觉看到下午三点多钟,感觉肚子饿了才停,去旁边的小吃店随便买了份盒饭吃了。
监控录像确实找不出疑点。黄辉亚想,是不是有人在摄像头上动了手脚,录了段视频,接通视频线循环播放,将那个时段的真实场景遮蔽了。末了,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看视频是个细心活,特别费时间,看到晚上十一点,黄辉亚终于在小区门口发现那个人的身影。他是十一半进入小区的,第二天上午八点二十分出去。进出都是空手。
黄辉亚反复对照,那个人与手机视频上的人十分相似,特别是那只鼻子。另外,他还发现了另外几处疑点。
第二天,黄辉亚穿着16个兜的黄马褂,挎上照相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