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住先进武器那么久的冲击,江面上浮起了不少河童的残值断臂,船尾巴的江面上也飘了一层绿油油的东西。
持久而密集的枪声让我们耳朵嗡嗡作响,神经也快麻木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觉江面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这才停了下来,累瘫在甲板上。
“解芳同志,以后这么艰难的任务可不可以不要找我们,咱胳膊小,扛不了几下……”我有些虚脱感,对旁边的教官侃道。
“滚!”教官踢了我一脚,我嘿嘿笑着而躲开。
“收队吧,解同志,安排两人值守,其他人都是休息吧!”钟少将突然开口说道。
解教官敬了个礼,便安排其他人回去,单独留下了我和他自己。
待其他人走后,我却看见张三峰窝在护栏边一角落里,闷不吭声的,身体似还有些微微发抖,我觉得奇怪,便是走上前踢了他一脚,说三峰同志思想觉悟提高了,想替我值守了?
平时这个时候,张三峰都会跳起来跟我较量一番,可我连踢了他两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心里觉得不对劲,便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忽然,张三峰抬起头……
“啊~”
我忍不住惊叫了声,’噔噔’都往后退了两步,感觉到自己三魂六魄都飞走了,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骤然要停止了般。
“桀~”张三峰突然咧嘴,脸上勾画出诡异的笑意,猛然朝我扑来,我本就在退后中,一时重心不稳,被他扑倒在甲板上,我心一颤,架起胸前的枪,顶在张三峰脖子上,让他不能低头咬向我。
“草,三峰,你他娘的疯了?”
我怒骂了起来,可那一刹间,惊悚的事发生了,张三峰一双眼睛竟变成了绿色,像极了河童的眼神,那蕴含的诡异让我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他娘的,三峰到底怎么了?
张三峰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居然压得我动弹不得,他那张平常很能侃的大嘴,此刻挂着摇摇欲滴的口液,让我感到恶心又惊悚,他娘的真想咬我呀?
这时,张三峰背后出现了一条人影,正是教官,只见教官扬起手刀,一下切在他的脖子外动脉上,张三峰头一歪,昏了过去。
我推开张三峰的身体,站了起来,有些惊魂未定地问教官,张三峰这时怎么了,难道吃错药了不成?
“他中邪了!”
中邪?这个时候中哪门子的邪呢?
教官没再理会我,抽出匕首,割开张三峰臂上的作战服。我往前一瞧,只见张三峰臂上有三条血印子,旁边的肌肉都弥漫成绿色了,显然被什么东西抓着了,难道……
“他被河童抓伤了,中了毒,幸亏还算发现得及时。”
教官说着,提起匕首,在张三峰臂上受伤的地方划了个十字口子,放出了一滩红绿的血,然后只见教官掏出一把不知是啥玩意的东西按到张三峰臂上伤口处,忽地,一股恶臭的黑气冒了出来。
“呼……总算救回他的命!”教官抹了把汗,道。